“谢王可是大黎新帝的左臂右膀,断去其一岂不是要了新帝的命?”黎铮早就习惯了谢臻的别扭,他轻轻抱住谢臻,低声在他的耳边说道,“明日若是真发生了什么,你该怎么办?真不放心留你一个人。”
谢臻最不喜听这样的话,他瞪了黎铮一眼,哼声道,“既然你不放心留我一人,那我陪你一道去见那阎罗王不就好了?”
黎铮一噎,随即笑起来,“也好,抱着你一道死,来生一道活,要是留你一人在这儿,我还怕你被公傅欺负去了。”
谢臻气急,磨了磨牙,伸手拧了一把黎铮腰上的rou,“你还越说越得劲了是吧?”他本来只是和黎铮呛声,现在倒像是俩人商讨着殉情去了。
真是荒唐。
黎铮倒吸了口气,他腰上软rou多,近几年太平,养尊处优,腰腹硬邦邦的肌rou便软了下去,这会儿冷不丁被谢臻一拧,还挺疼。
谢臻出气似的扬了扬下巴。
两人商讨着明日大典的防卫公事,不知不觉蜡烛烧去了近三分之二,福安叩门进来,领着小太监把四角的蜡烛换了一拨又出去。
黎铮这才注意到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子时。
“很晚了,你今日就在这儿歇着吧。”黎铮说道,“我再看些奏章,你先休憩着。”
谢臻应了一声,也觉得有些疲了,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他打足精神,此时再回府耽搁个半个时辰的睡觉功夫他都心疼。
黎铮召来福安打了盆热水给谢臻稍作清洁。福安看了看,显然谢王是要睡在寝宫那张还未被其他妃子睡过的龙床上,他欲言又止,被黎铮蹙眉看了一眼后退了出去。
独宠男官的新帝……大黎皇室的血脉又该如何延续下去?
福安退出大和殿,他站在宫墙外那棵如今长得极为茂盛的柏树的枝头下,微微犹豫了一会儿,他用力闭了闭眼,下定决心般轻声道,“化功散已经混入了香烛里,不消半个时辰便能作效。”他的话说得没头没尾,那根枝头轻颤了颤,福安知道那人是听到了。
黎铮忙完了手上的事情,提着笔思量再三,黑墨由笔尖凝成一小团落在空白宣纸上,晕开小块,他叹了口气,放下笔,把废纸揉了一团丢进取暖的火盆里。
想来他要是真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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