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前生在阵前亲手射杀自己的记忆而留下了极深的阴影,虽平日鲜少提及,却仍从各个方面潜移默化地影响着父皇的每一个决定、行动……
将心比心,倘若今日不是他的忌辰,而是四年后的那个日子──萧宸连在脑海里想想那几个字都觉得不祥──他怕也是片刻不敢离开父皇跟前,生怕一个错眼,一切便……也因此,虽然如厕什么的都给父皇盯着委实让他羞耻到了极点,却仍只能逼着自己平常心以对,尽量不去在意对方的存在和目光。
──反正他小时候也是父皇把屎把尿一手拉拔大的;如今的关系又……同和父皇敦伦燕好、让父皇用那足有儿臂粗细的硕大龙根将他cao得浑身抽搐、哭泣不已相比,这点羞耻,倒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但不论如何,听着更漏里规律的水滴声响、看着上头的刻度一点一点移向代表着翌日的子时,萧宸心底还是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这一天,终于要过去了。
有着同样感慨的,还有此刻将怀中爱子搂得死紧的帝王。却到刻度终于越了亥时、日子也由隆兴十九年五月十七跨到了五月十八,萧琰才长长出了口气,同一旁屏息守着的曹允挥了挥手:
带吕重清到前殿暖阁安置……你也去歇着吧,让安远在殿外待命便好。
是,谢圣人体恤。
虽不知帝王今日缘何整上这么一出,可聪明如曹允,自然是不会多猜、多问的。故一声应后便躬身退了出去,将他父子二人单独留在了寝殿当中。
──当然,说是单独,其实暗处仍有潜龙卫的人守着,只是仗着敛息功法将自身的存在感削弱到了极致而已。
对方的动静虽然瞒不过修为日益精深的萧宸,但他从小习惯了这些,也清楚潜龙卫的警戒确有其必要──尤其在他和父皇都无暇他顾的时候──自不至于如何介怀。至于那事儿也被人听得清清楚楚什么的……习惯成自然;脸皮练出了厚度,便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了。
也因此,尽管耳中仍能捕捉到殿里、殿外那些不属于他父子二人的足音、吐息甚至心跳声,萧宸却仍是在环抱着身子的力道渐渐松了后回眸望向容色始终有些凝沉的父皇,主动凑上唇瓣、在那双线条凛毅的唇上安抚似的印下了一吻。
他吻得轻浅,只短短一触便待撤回;但萧琰正当心绪起伏动荡之际,仅此一吻如何能够?当下反客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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