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出兵,单单前期的准备工作,消耗便十分惊人了。
也正因为清楚这点,尽管如今在朝的臣子都经历过康平之乱、深知北雁的狼子野心,却仍有老成持重或一心求安逸的梗着脖子出言劝谏,道是兴兵北疆劳民伤财、有伤天和,望圣人三思而后行,莫让百姓再临兵祸、使隆兴朝以来十多年的努力就此付诸了流水。
因萧琰这些年对朝堂的掌控日深,朝臣们惧于天威,倒没敢将这事儿定性为好大喜功,只是变着法子整出一条条兵祸之害、妄图藉此打消帝王征伐北雁的念头。
萧琰原就不是第一次经历如此阵仗,朝臣们攻讦非议的力度又比前生兴兵时小上许多,索性甩出了事前让沈燮写好的讨雁檄文,先用北雁历年来的种种罪状祸患直接堵了那些反战派的嘴;接着当朝宣布自个儿御驾亲征的打算,彻底转移了众臣的注意。
因父子俩先前已就此事通过气,萧宸心下虽依旧觉得不妥,在满朝文武的激辩声浪中却始终沉默以对,既不出言劝阻、也不表态支持。为此,还有反对派的私下找上他晓以大义,希望这位备受圣宠的年轻太子能带头进言,阻止帝王这番足称鲁莽的举动。
相较于萧琰积威颇甚、让朝臣连具本上奏都得再三斟酌言词的强势,萧宸给人的印象便要温和好说话许多;以至于某些人劝着劝着忍不住便倚老卖老了起来,不只再三以孝字压他,说一味顺从乃是愚孝、能在亲长行差踏错时出言力劝才是大孝,甚至话里话外出言相激、说他放任帝王率军犯险之举其心可议,非人子所当为。
萧宸原就为此心烦至极,心里又仍挂着那给父皇当作出兵由头的屠村惨剧,哪还有同这些人继续胡搅蛮缠的闲情逸致?尤其他虽不喜父皇亲身犯险,却是打从心底认定此战必胜的,索性以一句众卿此举,是认为大昭不如雁贼、抑或存心离间孤与圣人之间的感情将来人劝说的话语全数堵了回,更加强了身边的守卫,再不让这些人有半途进言的机会。
而这诸般动静,自也是瞒不过萧琰的。
此事归根结柢是他一意孤行、任性妄为,宸儿顾全他的颜面隐忍不发,却因此给那些人扣上了不孝甚至不臣的罪名,却教帝王如何能忍?翌日便以妄议太子、动摇军心等罪名勒令几人闭门思过,让反对派就此偃旗息鼓,再掀不起半点水花。
──事情至此终成定局;朝堂上虽依旧热闹不断,争吵的内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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