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后的记忆已经模糊。两人怎么滚到一起的,她糊里糊涂的。之后的羞耻画面却不断在她脑海中涌现:他凌乱的乌发,眼尾勾人的泪痣,汗湿的鼻尖。她白生生的手臂勾缠住他的脖颈,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
不知道是不是美酒的放松作用,她几乎没怎么感觉到初次的疼痛。到后来,那感觉实在太过迷人,她热情回应,勾得他欲罢不能。
简直是要命。年年热血上涌,哀嚎一声,拉高薄被,将整张脸都藏了起来。
听到里面的动静,琉璃轻快的声音响起:“郡主醒了?”
年年缩在被窝里没脸露面。
琉璃摸不着头脑,体贴地问道:“郡主是还想再睡会儿?”
年年闷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问:“聂小乙人呢?”
琉璃回道:“姑爷一早就出去了,说晚上回来。”按照惯例,第二日该是新婚夫妇同男方长辈相见,但聂轻寒母亲早亡,生身父亲延平帝远在京城,这会儿还不知道彼此的存在,他在静江城中并无亲属,这一项倒是免了。
听说他不在,年年的心稍定,慢慢探出脸来:“服侍我起来吧。”聂小乙不在最好不过,不然,她一时还真不知怎么面对他。
喜帐从外面被挂起,几个丫鬟捧着衣裙与洗漱用具整整齐齐地候在外面,一个个都喜气洋洋的。
珍珠笑盈盈地道:“姑爷对郡主可真体贴,怕郡主累着,特意吩咐了奴婢们不要吵醒您。”
年年心塞,忍着身上的酸痛,慢吞吞地坐起了身。
琉璃目光落到她身上,“唉呀”一声:“郡主身上这是……”她蓦地反应过来,红了脸,“奴婢去拿药。”
年年低头,发现自己身上未着寸缕,雪缎般的肌肤上斑斑点点的,尤其是腰间凹陷处,青紫的指痕更是看着就能想到他当时的力量。
年年暗暗咬牙,心中磨刀霍霍:聂小乙个禽兽,只顾自己快活,下手这么重。完事了却连蔽体的衣服都不给她穿一件,害她出丑。
她悲愤地叫住琉璃:“不用了,过两天就会好。”
*
小宅不远处,静江府最繁华的大街铜马街上人流如织。
“诶,听说我姐把闹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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