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云一声轻笑,“好啊,先、生,就怕你受不起!”
安陵雪自不相让,“你若敢唤,我便受得。好、学、生!”
“嘁!”
两人赌气般地说话,胸口起伏,都是在大喘气,过了一会,稍稍平静下来后,安陵雪暗怪自己,怎么自己竟和她置气,简直没有道理。
长出一口气,安陵雪想起正事,便和了语气,劝道:“你…你别耍什么花样,乖乖地同我去见官判刑,你没有杀人放火,大抵不会关太久……”
钟离云抢言,“不太久是多久?”
“呃……”安陵雪停了一下,回想了一下刑律,吞吐道:“以……以你以往盗取的财物来看,大概……三十年左右……”
好像有点久……
钟离云冷笑一声,带着胸膛一阵起伏,“那叫不太久?我今年二十有二,出来时可就是五十二的老太婆了,该是知天命了,还有人生可言?”
更何况,三十年牢狱之刑她受不受得住还要另说,就是死在其中无人问津也不无可能,而她的亲人只剩下师父一人,为了师父,她也绝不能被送进大牢!
也或许,了了她的心愿之后,她也可把自己亲手交到她的手里,任她处置。
安陵雪听到她的质问,叹了口气,心中无奈,若是这人真被如此判刑,也是冤枉,她,是个好人,但,既然做过,便要承担责任,“这也怨不得别人,大周律法天下皆知,你还如此行事,只能怪你自己选了这条路。”
“是,”钟离云似乎叹了口气,将脑袋埋得更深了些,只有这一点柔软和香味,是她唯一的寄托,“这是我自己选的路,只能由我自己一个人走下去……”
可我还是会感到落寞,我羡慕你,也希望你可以……一直陪我……
“唔……”
至此,便无话了,先前热闹的氛围烟消云散。两人靠在一起,却没觉得有多温暖,一阵夜风,冻得人瑟瑟发抖。安陵雪心里不痛快,不知是因为被寒风冻僵了鼻子还是在心里感怀身上人的遭际。
无论如何,她也无能为力,只怪她是官,她是贼。
先前那个跟在安陵雪身边的小衙役在混乱中不慎掉了下去,安陵风又带走了大批人马前去追赶容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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