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他们怕有意外,尾随而来,正好赶上收尸。”
“希望不会引起误会。”谢停云叹了一口气:“峨眉派人多势众,近来却在江湖上连连受挫……”
荷衣认蹬上马,苦笑道:“我和峨眉派的误会已经不少。我还有事,这就去了。”
“姑娘小心。”
第四章 听风楼
风来四面卧当中。
吴悠赤着足,倦倦地躺在小楼的松藤软榻上。她的足柔软纤细,足指上涂着枣红色的丹蔻。
一把乌黑的长发从榻上一直拖到了地毯。
长发上已沾着几片枯黄的梧叶,她却只是看着,懒得收拾。
“姑娘,该用晚饭了。”月儿把着一碟金乳酥轻轻地放在榻前的矮几上。龙眼汤一直端到了她面前。
吴悠坐起来,喝了两口,便盯着汤,怔怔地出神。
“又胡思乱想了。”月儿叹道:“他虽最爱喝龙眼汤,姑娘就这么死盯着,也盯不出一个他来。”
又提起他。吴悠心中一痛,啐道:“你又来磨牙了。什么他呀我的。你去把先生批的医案给我拿来才是正经。”
月儿从怀里掏出一叠纸稿,道:“这个不是?月儿什么时候敢把姑娘的宝贝忘了?只是今天的稿子太多,我怕姑娘看了头昏,只拿了一半而已。”
随手抽出一张梅花笺,几个工工整整的灵飞小楷,是自己写的:
——小儿夜啼,腹痛,面青,冷证也。大蒜一枚,乳香五分,捣丸如芥子大,每服七丸,乳汁下。又,曲脚而啼,状若惊搐,出冷汗。用安息香丸。另姜黄一钱,没药乳香各二钱为末,蜜丸芡子大,每服一丸,钩藤煎汤化下。
“安息香丸”之下是他的朱字:“宜用紫苏汤。”
字有些潦草,看上去好像是精神不济时写出来的。莫非……又病了?
他精神最好的时候,写的是一笔吴兴赋那样的小字。若风痹发作,笔划便僵硬起来。极累之时,会写成行楷,更严重的时候又换上了陈大夫重抄之后的小楷。
他严忌大夫们在处方与医案上草写,以为草书字迹难辨,有时候一字之差,便是性命。
还记得自己进谷后第一次写医案,用的是行草,结果被他毫不留情的退了回来,勒令重新誊正。
他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每隔十天,谷里就会有一次医会。大夫们从四面八方赶过来,谷里的,外头的,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聚在一起,研究疑难杂症。蔡大夫这一天最高兴。他喜欢热闹,聚会的时候总是妙语连珠。
当然,抢着和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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