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厅。
“老谢,咱们得到了谷主那里去看一眼。这位爷一向是个省事的,最怕麻烦别人,只怕火盆里的炭烧光了也懒得唤人来添。白白冻坏了自己。”
“是啊。我看着这几月他忙得脚不点地,只怕他累坏了要发病,想不到居然还好。去年冬天那场事儿,我还心有余悸呢。”谢停云的酒喝得有些多,说话的时候,舌头直打转。
“你喝多了啦,老兄。回家又要挨嫂子骂了。对啦,听说贺回走了?”
“早就走了。沸沸扬扬地闹了一场,大家以为他要和楚姑娘比剑,都四面八方的赶来了。不瞒老兄你,我还买了两百注呢。就这么着,硬生生地叫我给劝了回去。这事儿,不了了之,总之峨眉派可是丢了面子啦。”
“想必是谷主担心楚姑娘的安危,才这么嘱咐你。”
“谷主难得嘱咐一回人,贺回的脾气,要干的事,九匹马也牵不回头……难不住这次不找找下次。”
“你可得想法子拦住他。他的剑可没长眼睛。伤了楚姑娘,我不跟你急可有人跟你急。”
“知道。这不,一听说楚姑娘去了峨眉山,我就把他骗去了西北。放心罢,他们暂时碰不着。”
“还是你老兄有办法。”
说着两人已到了竹梧院的大门,沿着回廊,走到慕容无风的书房。房门大开着,里面空无一人。
“人呢?”赵谦和道。一眼看见了门外放着的蓑衣:“今天有外人来过?”
谢停云皱着眉,道:“不会。谷主早上说他不会客,只想自己在房子里看看书。为此我还挡了好几个人呢。”说罢,他一间房一间房地找,卧室里,没有,藏书室里,没有。客厅,没有。诊室,没有。一连看了七八间房子,都没有慕容无风的影子。
回到书房,赵谦和已拉铃唤来了值夜的人。
值夜的人也姓赵,叫赵大虎。
“大虎,你可知道谷主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赵大虎道。他值宿的屋子其实是在竹梧院的外侧,离书房甚远。
“谷主可曾唤过你?”
“嗯,唤过两次。一次要我到厨房去,叫师付们做一碗红烧肉。还有一次是给了我一个方子,叫我到药房去拿药。”
“谷主可有客人在身边?”
“有。是一位姑娘。他们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赵大虎老老实实地道。
“你不认得这位姑娘?”谢停云道。
“不认得。我在这里虽值了两个月的宿,谷主一共就叫过我两回,全在今天。”他道。
“你回去歇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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