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傻了,问她这话什么意思?
她从床上坐起来,连珠炮似地狂呲不已,说她知道我的秘密。
我呆立当场,她也不以为意,点了支烟,盘腿而坐,直接就提出了我那对复眼的问题,按她的解释,那是某种生理残疾,她觉得我之所以老是想从她身边逃跑,无非是因为这项残疾使我自卑而已。
看着我的冷汗从面颊直流而下,她大笑不已,〃人家都是苍蝇蚊子什么的长复眼,怎么这事也能轮到你?〃
我哭丧着脸说这就是命。
她说我只是拿这个当借口,〃别说你有残疾,就算是你真犯了什么滔天罪行,该坦白的还得坦白,我们该从宽得还得从宽,再说比一般人多长了几只眼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没准儿明儿报个名咱们也能混上个吉尼斯呢……〃
在她滔滔不绝地讲述着由于参加吉尼斯而有可能带来的诸如〃出国旅行、住五星级酒店〃等丰硕成果之时,我及时打断了她。
我说:〃你都分析得这么清楚了,那咱俩就凑合着一块儿过吧?〃
〃连命门都让你捏住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逃了,你也别再从我身边走开了好吗?〃
她不置可否,然后沉沉睡去。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我那悲剧性的宿命就这样被暴了光,最后一层屏障不复存在,我想我终于可以安安心心依偎在她身边了,那一夜睡得格外香甜。
记得以前有首歌唱道:〃谁都知道女人的心,受了伤的灵魂难以扶平〃,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扶平了她那颗屡屡受伤的心,并三番两次地让她回到我身边。如果把这个称之为放长线钓大鱼的话,显然是抬举了我自己,但要是解释成她想嫁了我以后新帐老帐一块儿算,又好像不太合理,我身上值得榨取的东西实在是少得可以。我甚至还怀疑过她是太空总署派来的女特务,接近我就是为了研究我的生理问题,但最后从她说的那口带着门头沟口音的英语上看,我否定了这个不太靠谱儿的推论。
直到那天凌晨我向她求婚前,我还在苦苦思索这个关键问题。带着满脑子的疑问,我第二天又拨通了电话:〃盼盼,是我。〃
第28节:怎么突然要结婚
〃昨天晚上你想起什么来了?怎么突然要结婚啊?〃
〃恩,就是想结了,你愿意和我这个驼背口吃外带高度近视的残疾人共度余生吗?〃
〃我再考虑考虑。〃
〃别考虑了,老大不小的,我不要你就真没人要了。〃
〃别来劲嘿,招急了我当一辈子老处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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