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年底,实在没架住劝就开始磕药,一开始还能吃点摇头丸,到后来吃不起就连咳嗽药水也喝起来了,有时侯甚至连甲烷气都吸,没多久就把身体弄得一团糟,面黄肌瘦的她死活不肯出去坐台,就又开始卖酒,只是生意大不如前。自己闲着没事儿还老慨叹一把,逮谁劝谁别吸毒。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她的。
那天晚上我感冒了,被几个朋友硬拽出去玩,边喝酒边吃药,她一见我拿酒送药的驾式就冲了过来,很严肃地对我说:〃你这样不对,会毁了自己的〃。我朝她乐,然后拿药瓶给她看,她脸挺红,说了句对不起就走开了。那时候我觉得她挺不错的,这年头还有这么负责任的姑娘,不易。
真正跟她熟起来,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我闲极了就一个人去泡吧,坐在酒吧外面晒太阳。正眯着眼看满大街乱窜的大飒蜜的时候,旁边传过来一缕歌声,就是那首〃走在大街的女子〃,之之端着一个空扎啤杯自顾自地唱着,她的嗓子很有磁性,听起来有点沙哑,但绝对属于高得上去那种。她唱歌时有种旁若无人的劲儿,我朝她走过去,问她是否还记得我,她点头,眼睛里有一丝戒备。
我问她买了瓶啤酒,开始和她聊,没一会儿就把人生和理想都谈完了,接着聊爱好,她说她喜欢登山,以前去过西藏,这使我很诧异,于是我把从师爷那里道听途说来的西藏印象说了一遍。她好象不是很感兴趣,懒懒地说:〃其实哪里都一样,活着这么累,走在大街上都跟爬山一样,每跨一步出去就得停下来喘口气。〃我说〃你的心态不正常〃,她歪着头乐,问我:〃你怎么样?〃我说我也挺累,要奋斗要生存什么的,她说:〃我不是那种累,只是觉得外面的世界坏人太多,干什么都得防着他们算计你,我脑子又不是太好使,就累〃,我规劝她该对人性多些信心,她耸着鼻子说我俗,我说我本来就俗,然后问她如果有好人家嫁不嫁,她说不嫁,〃一个人都够累的,再添一个?两个人接茬累〃。
我们从下午三点多一直聊到夜幕降临,结帐的时候我对她说:〃以后要有机会,我给你介绍个好男朋友〃,她说:〃也行,到时候我给你中介费〃。
从那天以后,我好久都没再去三里屯,三月份有外地朋友过来,执意要去,我们就直奔兰桂坊。落座后我问老板之之还在不在,老板说她嫁人了,我一惊,问是什么时候的事儿,老板说:〃就上个月,跟老来这边的一个小伙子,他们俩才认识没几天,也就一个多月吧,就结婚了〃。
上个月,我去万通做市场调查,赫然在三楼的一个音像柜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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