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说来没有人相信,我那时特想找一个病恹恹的男孩做我的男朋友,试着去照顾他,疼爱他。先旗的样子是那种病态的无精打采,我见过后就无法自拔了,觉得我的男朋友就应该是先旗这个样子。于是,开始和他恋爱,然后同居。”
“你可以不告诉我这些。”曲宁的抢白是从“同居”这个词开始的。事实上,他是一个羞怯、谨慎而又警惕的学生。真有无性同居吗?女人的伪善犹如潮头一般,总是把那些肤浅的浪花冲上堤岸,而将暗涌的惊涛深藏心底。
“呵呵,对不起,我有点晕了。”艾米中断谈话,再也没有提起无性同居的话题。在这个偷窥与被偷窥的年代,人们将隐私进行到底。当你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与另一个局外人讨论隐私问题的时候,他会认定你真是一个疯子!
一般说来,疯子都是这样的,他们生活在这个浮躁不安的世界,每时每刻都在大众面前公开意淫。如果一个男疯子和一个女疯子在一起,没能发生什么可称为故事的事件,那实在是毫无道理可言。不信,你看看眼前的这群人吧!曲宁这么想着,觉得特别无聊,特别恶心,他又去数房顶的灯光。这一次,他数到的数目是73只,离刚才差了1只。曲宁使劲地摆一摆头,只觉眼前斑斓一片,有无数只发毛的光圈,在空中晃来晃去。
他揉了揉有些胀疼了的眼睛,深吸一口气,从头数起。
凌晨2点多,果果一群人从舞厅出来,在大学门前的大排档继续喝酒、吃烧烤。安安盯上了曲宁,他把满满一杯啤酒推到曲宁的面前,说:“干!”
曲宁有点着难。“实在不行,我喝一口可以了吧?”
安安鄙夷地说:“就一口哇?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果果听见安安的话,有点生厌。她冲着他喊道:“你丫有种!谁像你‘酒煲’啊?!”
安安掉过头,朝果果一挤眼:“我倒!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酒莫强求嘛。”
果果把那杯啤酒夺过来,一仰头,倒进了自己的嘴里。“你要比试就和我比试好了。”
先旗和艾米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直夸果果侠义、痛快。果果把酒杯又举到先旗的面前:“要不,咱们比试、比试?”
先旗摆了摆手,顺手搭放在艾米的肩上。“早就不喝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心里特别想念从前喝酒的日子。3年前,先旗抱着那把破吉他,跑过上海、西安、北京和新疆。那时,他长发披头,满脸胡茬,一身破牛仔装,边弹边唱,边走边喝,一个不满自身劣行而愤然暴走的流浪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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