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三里屯ICBM酒吧,他和一帮朋友喝得天昏地暗。也是凌晨2点,另一帮朋友把他拽到了隔壁的“哈瓦那”。在酒气滔天中,他起身离座,再也不回了。朋友们以为他去了卫生间,满世界寻找,直到天亮,也没见到他的人影。有人说,这丫喝多了,回去睡觉了。第二天晚上,还是那个“哈瓦那”,先旗从破牛仔裤的两个口袋中,掏出一大把硬币和零钞。他站在吧桌上,像一个凯旋的英雄,对着所有的人大声宣布:“这是我昨晚挣来的酒钱!”
原来,头天的先旗本当是要上卫生间的,可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走出了酒吧,又不知不觉地倒在立交桥下,呼呼啦啦地睡着了。当他醒来,身边堆满了这些硬币和零钞。那时正是上午8点,北京人上班的高峰。
“远看像逃难的,近看像要饭的,其实是操蛋的。”他的一帮朋友哈哈大笑。也就是那天,果果第一次认识了先旗。她感动得直哭:“你丫真的很伟大耶!”
当她像发现猩猩一样,把先旗介绍给艾米的时候,艾米还是一个闲赋在家的、不入流的画家。调皮的果果从来没有认真地叫过一声表姐。她说:“我宁可做你的小妈,也要天天管着你;我管不了你,就找来一个猩猩管着你。”
见了先旗后,艾米也鬼使神差一般,天天去三里屯。她听先旗弹唱的第一支曲子是《流浪歌手的情人》,他给她带来最大的震动,是一种独特的情绪,充满忧郁、仇恨,在胸臆恣意纵横。音乐和绘画的通道,就像北京地铁的通道一样,当她开始听懂他的歌的时候,她就跟在他的后面,乘坐地铁,在西直门一间潮湿的地下室,义无反顾地体会了一个少女撕心裂肺般的伤痛和无与伦比的快乐。
我们没有性别,也没有隐私(2)
先旗个子高挑、清瘦,属于那种随意、慵懒,有点颓废的男孩。光脚,套上一双白色深口帆布鞋;还有一成不变的单件旧牛仔裤,永远与三角内裤或者平脚内裤无缘。他的身体是有型的,像蛇一样光滑,像蛇一样摆动。之后,他的眉头紧紧地纠缠在一起,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粗暴地朝她吼道:“明天,你得去医院!”
男孩不可理喻的行为背后,其实都有男孩的眼泪,它是为自己心爱的人准备的。先旗患有乙肝!他选择承认,用以标明自己对这个问题的重视,但艾米已经顾不了那多。一个星期过去了,艾米还是被先旗拖往医院,还好,她的检验报告单上,写的是阴性。但从这以后,先旗变得畏缩起来,拒绝Kiss,拒绝做爱,拒绝一切美酒。
艾米决意要把先旗带回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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