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到大暴雨,中部和东南部也有一次明显降水过程。
在剧组提供的临时住处,果果对着电视机里的“气象先生”大发牢骚:“又是台风,什么时间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啊?”
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地方。脏乱、拥挤,把人挤兑得像一条晒干的咸鱼,在人流中,游都游不动了,只能让后面的人推着往前跑。更为糟糕的是,在中国这个最早开放的城市,人们的观念似乎没有太大的张力,那些蜂拥而至、企图淘得人生第一桶金的外来移民们,一个一个地在做着自己并不情愿做的事情。比如果果,她现在厌倦了拍那些无聊至极的广告,但她还得继续接单,出镜。拍了也怕了,前不久,她拍的一个饮品广告,里面有一句“政治”台词,工商官员竟下令电视台禁播,还抄了公司一笔不小的罚款。这笔罚款,当然最终会折算在她们的工资里。不就是一句趣味台词吗?“红”的东西未必是红的,如果不是“红”的,说什么也不让露脸。
时间在你的指尖跳舞(2)
可是,南方人的脸,绝对不能用纯正的“红”来形容,都是酱红色,台风给糙的。警报一来,人们就像寄居在实验室里的软体动物,把脸埋得低低的,一群等死的傻B!果果有很好看的肤色,不怕被台风毁容,在等待开工的日子里,她白天泡在网吧上网,晚上从外面租回一堆王家卫,眼巴巴地看着王家卫。
她的手机在半夜叫个不停,这时正是她关掉VCD,刚刚进入梦乡的时候。果果睁开惺忪的双眼,看了一下彩色显屏,一串长长的数字。这是一个越洋电话,从洛杉矶打来的。
“你烦不烦啦?”她对着手机没好气地大声吼叫。
电话那头说:“你现在在哪?”
“我在中国。”
“中国那么大,我怎么知道你在哪呢?”
“那你就不要问了,反正你也找不着。”
“我很想你!你想我吗?”
“不想!我想睡觉。”
“哦,我忘了时差,以为你正在公司上班呢。我和Vincent才吃过午餐。”
“就是那个黑鬼吗?你怎么不换一个白种人,或者棕色人什么的?至少,你该嫁个红种人,为咱祖国争争光啊!”
“你不要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好不好?我打算下个月回国。”
“你的国家是美国,你‘回’什么?回你个头!”
“我是要回来的,要和你好好谈谈。”
果果“啪”地关掉了手机,同房的小姐妹好奇地问:“你和谁说话呢?”
“和我妈!”果果嘣出3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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