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后,开始蒙头大睡。
武汉的秋季,早晨略有一些凉意。艾米坐在校园静静的湖边,看着水面上笼罩的淡淡薄雾和垂吊在水里的几枝杨柳,心静得如同眼前的一池秋水。她的面前是一面支起的画夹,地上分别摆放着一只小号塑料桶和一只颜料盒。离上课还有2个小时,她想她肯定可以画出一幅漂亮的风景写生。
抬头,有一个人走进了前面的开阔地,真是一抹败笔,破坏了画面的和谐。艾米下意识地想叫一声“让开”,以表示她的不满。可是,她刚一张嘴,又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削瘦的外国青年,身着黑色的牛仔裤,红色宽格棉布衬衫。她看见他投来探询的目光,右手正在不经意地拨弄着挂在胸前的吉他,一把酱红色的西班牙“帕多”吉他。她一眼就认出了那是用巴西玫瑰木和云杉面材精心制作而成的。是它,“帕多”,艾米的不满,一下子像秋风一样一扫而过。
“是‘帕多’!”她的表情使这个外国青年有些惊讶,她像老朋友似的和他打招呼:“Hello!Good morning!''
他向她走来:“Hello!Good morning!你也喜欢‘帕多’?”
他会汉语。他说:“我叫Joe,是中亚一个小国派遣中国的留学生。”他的汉语虽然说得生硬,但还算流畅,这使他们之间的交谈既省去了很多麻烦,又拉近了不少距离。艾米告诉他,这是她的男朋友先旗做梦都喜欢的吉他,可是,他没有钱,她想在他25岁生日的那天,买这样的一把吉他。
Joe取下吉他递给艾米,让她试试。她拨着纤细的6根弦,弹了一曲《流浪歌手的情人》,“离开喧嚣的人群,我请你做一个流浪歌手的情人,我只能弹唱,让你相信,总是有人在牵着我的手,让我跟你走。”
离开北京3年了,这首曲子又勾起了艾米的往事。她想起了父亲,一个集母爱与父爱于一身的老人。她走时,竟残忍地没和他说一句话;走后,又一连3年没给他打过一次电话。她只记得这个先旗,几乎快要忘记父亲的模样了,如果当初她不是那样任性,听从了父亲的建议,父亲肯定会容纳先旗。那将是一个两代人、或者3代人的传统之家。
“琴是从家里带来中国的吗?”艾米有意转移话题,她把吉他依依不舍地还给了Joe。
“不是,是我去北京旅行花300美元买的。琴行就这一把,应该是正宗的西班牙产品。”他一边说,一边轻轻弹奏起来,很是得意。
这时,有几个晨读的中国学生走了过来,琴声刚落,就冲他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