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安一点也笑不出来,心房有一阵莫名的颤栗。他不明白,一个高高在上的女人,为什么甘愿做狗?做狗的乐趣是什么呢?“你做我的主人,羞辱我!”安安想起四姨开始说过的话,一个能在人前做狗并被人羞辱的人,不是心理极度变态,就是心胸极其广阔。不管是哪种,这都需要坦诚地面对自己的内心,勇敢地面对世人的非言。
安安起身扶起四姨。“我不想玩了,我想走了。”
四姨躺在那里,静静地说:“你今晚是可以睡在这里的。”
安安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我还是回酒吧的地下室去睡得了,你这张床太大太软,我睡着不踏实。”
四姨不解地问:“这样不好吗?”
安安认真地回答:“我真的不习惯,我习惯睡在地下室的地铺上,一群男孩子臭哄哄的味道比你这里的香水味道好闻。”
四姨坐了起来,她不觉得安安这话是一种嘲讽,而像是在听一个久远的故事,她自己也有过失魂落魄的时候,也有过怀念苦日子的时候。于是,她对安安说道:“说,接着说下去。”
安安停顿了一下,开始说了。
“记得小的时候,我去乡下的舅舅家住了好长时间。我就这么一个舅舅,他30多岁了,仍然是一条光棍,可我喜欢我的舅舅。那是冬天,我和舅舅睡在牛棚的隔壁,四处透风的墙壁,像是一张穿透了许多窟窿的薄纸,我们很冷。我抱着舅舅还是觉得很冷,到了后半夜,我趁舅舅睡着的时候,偷偷跑到了隔壁的牛棚,睡在那头牛的肚皮上。那是一头公牛,它一直陪我睡到第2天的早晨,我就睡了那么一夜。后来,舅舅就不让我睡牛棚了,他不知从哪里弄回了一床不新不旧的棉絮。可我至今仍然记得那间牛棚臭哄哄的味道,还记得那头公牛身上的一股臊味。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乡下了。有一年,舅舅来长沙说,那头公牛死了。它本来是一头强壮的公牛,可有一段时间,舅舅发现它白天耕地时总是无精打采的,身上还有几道伤痕。他注意观察,原来,这头公牛总是在后半夜,用一双尖尖的牛角顶开牛棚的栅门,独自去了村外不远的山沟里。
“舅舅很奇怪,就偷偷地跟在公牛的后面,躲在不远的地方窥视。在公牛前方的几米开外,蹲着一只两眼放着凶光的金钱豹。舅舅是从是它们对峙的吼叫声中和搏斗时的喘息声中,知道那是一只金钱豹的,他观察了3天,天天如此。舅舅的公牛和那只金钱豹在暗中较量,一直不分胜负。
“到了第4天晚上,舅舅趁公牛还在牛棚里养精蓄锐的时候,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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