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向外散发一股热烘烘的气息,这气息不是菜的味道,而是沁人心脾的头皮的芳香,他想小芳也很健康。可我跟她有什么目的呢?
你们是最好的朋友吧,唐安问。
小芳说,我们算是吧,但对很多事情,我们的看法都不一样。
小芳说起话来比小敏要更爽快,他猜她到底什么意思呢?
他不敢追问她。小芳跟他讲,回到租房后,应该把这几包菜放到徐阿姨家的
冰箱里,虽然天气凉了,但放在外边也许会坏。
是好菜,他想。
那路灯,在天黑定了以后,位置比以前显得更高了。昏黄的长江之水在桥下穿过,江面已呈乌黑色。浦口火车站的大灯染亮了那个方向上的天。
一晚上,他都觉得他在跟一种潜在的油腻腻的东西作斗争,尽管表面上他否认跟油有什么关系,但事实上,他很近地贴着她,听她讲话,仔细地辨认那种肉体的芳香,他在香味中始终逃避那种油腻,自从小芳当上了厨师,他就再没有握过她的手。
拐过设有照相点的那个弯之后,就直直地往正桥走了,这时从江北偏西那个方向吹来江风,风很大,把她那件外衣掀翻了,她用力地捂住它,这时他看见她的脸显得极其纯朴和幼稚,他相信也许她是个处女。
这是非常奇怪的判断,这种想法无法单纯地发挥下去,他马上就想到了她全部的身体,在冷风中,她尽量躲到他稍后一点的右边的位置,他勾着头,奋力地往前进。
现在往前的理由是只有到正桥桥头堡那儿,才能坐上车。
风灌着他。他很愿意。
她几乎贴在她肋旁。他自己的手也捂住了胸口。他没有去搂她,那是不合适的。
在这奔腾不息的长江之上的桥面上,小芳那灵活的躯体使他心动,尽管小芳是小敏的朋友,但在唐安的心里,她仍是个和自己自由相处的女孩,他奇怪地设想她处女的身体的体表,想她绝秘的毛发以及身体的韧劲,他似乎可以不考虑她的反抗,而她就归属于心灵深处的欲念。他用不着什么决心,只觉得搞她的动机如此轻飘,如同江边的扁舟,柔弱地晃动在经久不变的位置上,而处女仍不动声色。
江水全是黑的,他对她说。
你说什么?她问他。
他说,我说下面都是黑的。
她停下来,从拦杆的空处向下看,她高声地说,是黑的。
想小敏了吧,小芳问。
他在前边跑了起来,虽然速度不算快,可她绝对赶不上,他回过头看小芳,她正艰难地侧身向前走。他想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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