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也行。
唐安心很乱,如果他坐下来,就可能会躺下,他可能会说许多无聊的话,而他无法跟小芳讲程君的事情。
引桥每隔三十米,就有一根高大的灯柱,柱顶上的灯光极强,在走道上照出人的影子,并把影子在桥面上放得很长,走道呈螺旋型向正桥伸去。
小芳的肩膀挨着他的胳膊,他夹着那只办公皮包。小芳拎着一大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各种食物。
我不想再去做菜了,小芳说。
是不是怕油?唐安问。
不仅仅是油,还有味道,讲也讲不清,她说。
他给小芳买了只汽球。边上的好几对夫妇领着孩子也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小心地牵着汽球。从下往上看,这爬坡的引桥人行道上飞满了小汽球,一只接着一只。
我帮你把菜拎着吧,唐安说。
小芳这才说,本来也是给你的。唐安的脸上热辣辣的,这时他立刻回忆起自己那晚给她留传呼时所讲的,请她不要穿蓝色的内衣,他想向她解释一下,可又不知如何开口,就站在那儿。小芳催他快走。但即使走到正桥上又能干什么呢。莫非是跳下去。
我本来也不打算走到正桥那儿,他说。
唐安,你跟小敏怎么了?她问。
这不是小敏的问题,他说。
小芳也停下来,斜依在栏杆上,在她背后是长江水面的微光。太阳已完全西沉,有一只巨轮从她背后缓缓地前移。
看那奔逝的江水,他不禁对小芳说,我不想对不住生活,也不想对不住小敏。
小芳说,你要对得住的是你自己。
他看着小芳那有些单薄的身体,联想到南京这庞大的城市,联想到它的忧郁和黑暗的街角。而她那挺立的明显的乳房,却使他立即感到了生命力。这乳房跟所有的南京夜晚的灯火一样,不仅点缀了这个城市,更照见了它肉体般的动人的细节。
她很细心地扣她的手指,那手指让他怀疑,这还是以前那个小芳吗?全是油渍的手,行么?
什么不行呢?
他想,也许能行。
抚摸的感觉。
小芳说,等我换了工作,不炒菜了,油也就去掉了。
不是油的问题,他很突然地强调。
你们不会结婚的,小芳说。
为什么?他问。
她说……小芳没有说出原因。
他们彼此望了望对方。小芳的脸里边好像还隐藏有什么,他们站得很近,他没有靠住拦杆,整个人正面地望着她,朝着她那个方向。
小芳烫卷的头发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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