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的时候,就看见他笑着过来,笑容相应付他人的一样。
“周相,未曾远迎,失礼,失礼。”
我笑了一下,手搭上了他的肩。
“璐廷,许久不见,愈发的精神了。哦,我还没有恭贺你荣升呢。”
“敢,岂敢。这是郑王的恩典,各位大人的栽培。”
我噗哧一下笑了出来。这两句话说得也真够经典了,从里到外透着一种迂腐和狡诈。不过话说回来,大家还不都是一样?要是有人这样问我,我也会这样说的。
就见他脸色一正,“没有想到你会来,听说这两天你病了。脸色还是不好,鼻尖都有虚汗了……”
不经意当中,他竟想抬手为我拭汗,可是当手抬起来后,才想到那样的动作有多突兀,于是他自嘲的动了一下嘴角,手在空中划了一下,然后指向文府的大门。
“周大人,请。家父已经恭候多时了。”
“璐廷,我今天来不是要找你父亲,我想见见你。”
他点了点头,“好,一会再说,我也有话要和你说。先进去,等开戏后,我找你,我们到书房去。”
这样的情势我并不陌生,虽然我并不热衷这样的夜宴,可也绝不生疏。不过这次我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同,虽然我竭尽所能的表现得依然可以左右逢迎,可是那种从内而外的疏离,竟然让我有不知所措的感觉。
我已经察觉出他们某种胜券在握的得意。
文鼎鸶毕竟新任内阁首辅,雅量高致,其间唯有他照顾我最好,恰如其分的为我添酒布菜。虽然这些都只需他一个眼神,不必亲为,身后自然会有娇婢俏僮,又或者是新选的小吏来贡献他们的殷勤。
宴会是热闹的,有一个年轻人甚至当场作了诗来庆贺,可谁知道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位老臣站了起来,浑浊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然后就了一句:“如今朝政都把持在张狂小儿手中,何处可以看见清明河山?”
我认得他,他也是位老翰林了,满腹诗书,一身的清高,却从来不对——也许是不屑——对朝政做出任何的评论,可是他今天为什么要说?为什么当着我的面说?
我发现所有人的眼神都若有似无的看着我,可当我一一看过去的时候,他们又都移开了目光。
我笑。“这位大人,此言永离当真是无言以对。”
他们好像松了口气,但是我下面一句话,却让今夜的气氛进入了我们曾经想避免的诡异。
“郑王登基年纪不过是十八岁,可算是冲龄,如此也算小儿;当然,当今之前的那位先王甚至只有四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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