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在感慨先王驾崩得过早,以至于他的子侄都没有成年,还是说当今郑王不配坐拥江山?”
我知道他说的张狂小儿是我,可他们忘了,子蹊甚至比我还年幼。
安静,迫人的安静,甚至连那些乐妓都感觉到了冷淡的气氛而停下了丝竹,刹那间偌大的一个花厅中连掉根针都听得清楚。
半晌。
“永离,许久未见,依然如此犀利,永离宰辅多年,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才好。”文鼎鸶端了杯酒。
“文某先干为敬。”
说完一仰脖,喝干了酒杯中满满的烈酒。我也只好干了这酒,算是把这段略过去。
周围又热闹了起来,那个人被周围的人拉着坐一了,可我总感觉到他不甘的目光。
也许,他对我的恨是真正出自他对这个残破江山的关心吧……
或许是因为热,又或许是人多感觉有些压抑,我已经汗透夹衣了。全身湿黏黏的很不舒服,刚退热的身子就是虚弱。勉强忍到酒宴结束后,大家都去看请来的戏班排演的精彩剧目,这个时候我终于看见了文璐廷,他就站在我的身边。
花厅已经空了,唯有我们二人。
“不要去书房了,就在这里好了,也清爽一些。”
我拿起了面前的甜酒又喝了一杯,然后夹了口菜,这才看着他。
他向周围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我也随着他的目光看了周围,每个通往这里的路都有家将的护卫,而且他们站的地方又很远,刚好无法听到我们说话。
“璐廷,想对我说什么?对了,还没有庆贺你升了兵部街书呢!来,周某先干为敬。”
他却拉住了我拿着酒杯的手。
“不要喝了,这酒性干,喝多了对你身体不好。也没什么好庆贺的,谁不知道这个年头就是兵部尚书和内阁首辅换的最快,也最不值钱。战乱就要来了。”他年轻的脸上有着一种忧郁,那不是正意气风发的他应该有的表情。
“璐廷,我们不是朋友了。可是,我真的很想问你最后一句:以朋友的身份:你上次独自说出屈原天问的那两句话,‘鹃龟曳衔,鲧何听焉?顺欲成功,帝何刑焉’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我。
“其实就是有些感慨。我们做的事情和得到的总是不同。我不知道错在哪里了?永离,也许我们都绷得太紧了,退一步,你仅仅退一步就好了。”他的眼睛中竟然有了请求:“放弃陆风毅。”
我第一次从他的嘴中得到如此明显的答案,这一刻连我都不禁被这句简单的话震撼了。“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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