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姨娘晚上都吃了什么,几点睡下的,是单今儿晚上不舒服的还是前两日就有些不舒服?”
夏蝉一一答道,“姨娘晚上就在席间吃了点八宝饭喝了点鸡汤,回来了以后又喝了一碗小米粥,估摸着是一个时辰以前睡下的,前几日姨娘只说精神不济,可也未说肚子疼。”
六娘子道,“小米粥是厨房做的?”
夏蝉点点头,“素来都是厨房的柯大婶做的。”
六娘子不禁有些犯难,只要大夫不来,这根本就是无从查起的。且也不知道四姨娘到底是自己不小心小产的还是有人故意为之的。思绪纷乱间,六娘子又用余光看了一眼傲骨微显的七姨娘,便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林氏这步棋到底是走对了,且先不说七姨娘到底有没有这个心思和胆子害四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就单说她和四姨娘之前这一主一仆的关系,眼下只怕是两看两相厌的。七姨娘本非自愿入府为妾,心里肯定是怨恨着四姨娘的,而四姨娘对着七姨娘肯定也是不自然的,又住在一个屋檐下,生生就变成了一根软刺,吐不出也咽不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突然响起了声音,紧接着,崔妈妈掀帘而入,她的身后跟着一个留着花白胡子的老者,背着药箱,穿着棉衣,气定神闲的。
六娘子顿时松了一口气,忙迎了上去先是冲老者福了福身,然后笑着对崔妈妈说,“辛苦妈妈了,这大晚上的天冷,还劳烦您跑这一趟。”她一边说一边退下了手中的一个掐丝珐琅银镶边小细镯塞到了崔妈妈的手中道,“事情太突然了,都来不及准备,妈妈且先收着,回头也好给自己暖壶酒驱驱寒。”
崔妈妈也不客气,笑着收了镯子道,“六姑娘太客气了,都是老奴分内的事儿。”
六娘子感激的看了一眼崔妈妈,然后将她和身后的老者一起迎进了屋。
话说崔妈妈已年过四旬,健硕硬朗,为人不偏左右,忠诚负责,六娘子来府里后和她打过几次交道,崔妈妈并没有因为她的身份而谄媚或怠慢,因此六娘子对她印象极好,这次请大夫头一个也想到了她。
崔妈妈也是极认真的,大除夕夜的晚上,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请到了同德堂擅妇孕之症的吴老大夫,此人经验余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