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只是今儿一早泸州有军报传来,在朝中引起了些震动……”
“文斓公主盯上了此事?”骆垂绮一言切中。
明远讶了讶,随即心中有数,大概眼前此人才是老爷子真正交待下来的吧。明白了这一层,他也不再迂回,直接道:“不错。文斓公主打算参劾你夫婿私通敌虏,准备列案。”
骆垂绮似是早料着这一手,默默想了片刻,“公主是想借机发难了?”
“不中亦不远矣。”
“……明大人,晚辈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骆垂绮由书案上取过纸笔,轻轻在纸上写下四个字:
暗渡陈仓
明远瞅着这四个字,头脑一阵发懵,似有千头万绪一齐涌了出来,在眼前打着转儿过去,终于,在这四个字面前停下。他细细琢磨着,想了半晌,才忽然发觉这几个字,老瘦遒劲,正是恩师的手迹,何以她……“啊!这字!你……莫非前几道奏疏也俱是你的手笔?”
“晚辈惭愧。”骆垂绮淡笑着应下。
这一应,便彻底打消了明远的疑虑,当下拊了下掌,“如此,咱们便好好商议一下如何明修这个栈道吧!”
第九章 干戈起第(1)
“我说明远,朝局如此情势,皇上却不吭声,再这样下去,只怕大家都要吃不消了……”信王负手一叹,搁着的“老竹大方”都没沾过手。“那裘一翁倒还机灵,两套说辞的确引了文斓公主匆促起事。只是,她匆促,皇上也匆促啊!”
纵然心中也是火烧眉毛般的急,明远也未曾表露在面上分毫,他轻轻呷了口茶,稳稳地将茶盏搁了,才淡淡一笑,“王爷,您与皇上是同胞兄妹,您以为皇上是一位怎样的君王?”
见信王闭了嘴不说话,他才继续道:“皇上是随了先皇打拚江山的,可以说,碧落这大半江山,若不是皇上,虽说不会姓不了妫,但至少,碧落的国史将往后推个几年。您觉得皇上会任文斓公主这般猖狂下去么?”明远又一笑,“王爷,裘一翁说老爷子病体渐愈,这话放眼天下,有几个人会信?皇上会信?”
“你的意思是说……”信王眯细了眼,心中微微冷笑,看来果是如他所想,只这一番试探便一清二楚。而明远此来,只怕也不打算相瞒了吧?
“王爷,这天下既有大半是皇上打下的,而皇上与您又是同胞兄妹,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哪!打碎了骨头还连着筋的!王爷一直是朝堂中流砥柱,如此关键时刻,岂能一言不发?”
“唉,非是本王一言不发,实在是力不从心哪!明大人也看到了,那文斓手持着军权,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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