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听得心中微酸,但脸上却扯开了笑颜,“小姐!快别说这种话了,喏!这是端王爷的回函,你快看看,也好有个主意!”说着便伸手替骆垂绮将眼泪拭了,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她。
“嗯。”骆垂绮拆了细看,匆匆一目十行,便已知晓端王心意已定,只是需得有人助益。这好办!她微微一笑,朝溶月道,“那端王爷担心自己说话不够分量,也想摊上咱们孙家。这可好,只要公公、几位叔伯再加上永航在朝上帮个腔,便能成事了。”
“呵呵,看来这件事总算可以歇下了,再不用这么折腾!”溶月见她形容微宽,心头也释然了些。“咦,就不知航少爷在哪儿?今儿已晚了,怎么还不见他人呢?”
骆垂绮听问心头掠过一阵凉意,却辨不清什么,只是低头沉吟了会儿,才道:“许是正为着公公的事在别府上应酬吧……”然而话出又不对,公公已叫刑部叫去问话了,何以永航还不回来?难道此事竟还牵连得到永航?
心中正在犯疑,却听得外间一阵喝骂,“你们这是干什么!”语声带怒,正是老太太。“把人给我放了!”
“娘!您瞧您!只把心向着孙媳妇,就连儿子孙子都不顾了么?不顾儿子孙子,难道就连这整个孙家都不顾了么?”于写云微锐的声音刺入骆垂绮的耳中,听来分外扎心。
“哼!我只认老爷子定下来的事!老爷子认定了航儿的媳妇就她骆家闺女,我也就认定她一个!你们这些大逆不道的不肖子孙,尽顾着自家荣辱,要她一个有着身孕的闺女离开夫家上哪儿去?啊?她无父无母,就一个舅舅,你让她这样如何再立身处世?”老太太顿了顿,只气得浑身发抖,“把航儿给我放了!”
骆垂绮听到这里心头陡然一惊,把航儿放了?难道永航竟是被关在哪处吗?心念一转至此处,骆垂绮再顾不得别的,只往庭院里走,才不过几步,就见大房孙永玉的媳妇安缨横在那里一拦。
“我说永航媳妇,你在奶奶屋里干什么?”
平日见着这些人,骆垂绮还有闲心假意虚应,此际正是利害关头,哪还顾得上说别的,她只道:“嫂嫂请先让让,我有话和奶奶说。”
“甭了,你就快是被我们家休了的人了,孝悌不行,忤逆公婆,害得夫家危难重重,你还有脸站在这儿跟我说话么!”安缨此番得了势,更显骄横。
骆垂绮听了此言,脸色便是一沉,正欲开口,老太太已快步往这儿行来,正巧听着这几句,当即就指着安缨骂道:“谁说要休垂绮的?谁说的!老爷子才走,还不到一年,你们就眼里心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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