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他所要行的计划,思及垂绮所受的苦,无论如何,他都要收回来。
他盯着柔姬看了半晌,终于压下心绪,只是笑得有些轻佻,“蒙你相大小姐青睐,我孙永航又岂会那么不识好歹?”他笑着亲近,将人扳回来,只在其颊上一碰。
饶只一碰,柔姬便觉得羞涩难当,想见孙永航的调笑,心头又是羞又是喜,只热烫了脸,满心满意地甜蜜,只说不出话来。
孙永航凑着她耳畔笑道:“我爹也多赖岳丈大人相助,才得脱清军饷一案,说起来,你相家还是我家的救命恩人!如此大恩,我孙永航怎么会不铭记在心里?”
那柔姬原本满腔浓情蜜意,但听得孙永航这话,心意不由有些凉,只回头望着孙永航轻声道:“我爹相助之事原是父辈之间的交情……我,我只是嫁于你,只盼着……只盼着,咱们夫妻两个……恩爱无间,便是好了……”话愈到后来,语声愈轻,最后几字竟是轻不可闻,连头也低了下去。
孙永航听得这几句,心头不由更恨。呵!她倒来装清高,究竟是不清楚她相家逼婚呢还是怎地!当下,他只一声冷笑,“哦?夫妻两个?呵呵,只可惜我孙永航早有妻室,若不为军饷一案,只怕这辈子亦不得再见相小姐芳颜!”
柔姬任是再爱恋孙永航,听得如此讥讽的话,亦是恼怒异常,一则妒那骆垂绮竟得孙永航如此眷顾,一则怒孙永航竟半点不怜她心意,只一味讽刺。她怒上头,也半点不肯相让,当即冷笑出声,“是啊!她骆垂绮这般好!你们是夫妻!是夫妻这般天赐良缘,岂容我再插足?”
一段话落,柔姬出口却又有悔,心道孙永航这番必会怒极了,不定就此一走了事,撇下她一个独守着新房过一晚。但一时别过脸去,她又腆不下这个脸再去讨好,只这般为难,继而也蕴了层怒气在里头,只恨着骆垂绮。
孙永航微微眯起眼,原来他们相家早是瞅准了他孙永航与垂绮可欺啊!手握成拳,然而望着柔姬的脸却缓缓扯起一笑,他一把拉过人,只忍着强压在怀里,目中冰凉,然语出却是格外轻佻,“呵呵,原来是个醋桶子!竟经不得半句话!”说着,仍拉开快傻住的柔姬,单手轻托她的下颌,“啊,春宵苦短,这半日应酬已过得大半!柔姬,咱们快些歇吧!”
他眼神带讽,然笑意却浓,再不说别的,只一把带她倒在一床柔软而冰冷的衾被里,指尖一带,便将其喜服挑开。
柔姬有些摸不准他的心意,只觉有些喜怒无常,然而待他俯下身来,这般亲近,这般昵爱,脑中“轰”的一声,浑身都烫极了,眼前只觉朦胧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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