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亲可得细心着些!”
“嗯。”柔姬拭了拭泪痕,点头应下,“娘,爹,怎么忽然就派你去做监察御史呢?您年纪也大了,娘身子又不好,要不这样,我去跟永航说,让他……”
柔姬还没说完,就叫相夫人截了去:“你还提那个孙永航,还不都是因为……”
相渊立时将妻子往身后一拉,赔笑着对女儿道:“永航还有更要紧的事等着他去办呢!左右不过去些日子,你娘正好是想去外面看看,就跟着我过去了……柔姬啊!你也长这么大了,爹爹有些话,想跟你说啊!”相渊忍不住抚了抚女儿的鬓发,那神色虽在笑着,然眼神却透出诉不尽的酸楚来,“孩子,你打小是爹娘捧在手心里娇养着长大的,心不坏,就是脾性儿多少倔气些,这爹娘一走哇,可就你一人了,荻儿还小,你,你可要……”相渊忍不住抿住了唇,沉了沉气,才继续道,“你嫁去了孙家,已是人家的媳妇,这人世复杂啊,你可要记得一个忍字,凡事想得开些,别去计较,啊?”
柔姬早已泣不成声,只是一阵抽噎着点头。
“唉,养女儿这般大,却还是小性儿。可真让你去别家成长,爹爹实在有些心疼!”相渊话到后来,也实在忍不住,只将女儿一把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好好过日子,好好守着荻儿过日子,啊?……别记挂你爹娘,咱们没事!没事……”
“爹……”
一时,这一家三口俱抱成一团涕泣不已。
晚间,相渊在屋里踱着步子一圈圈地绕着屋子走,当烛蜡熔至小半截的时候,他终于站定了身子,朝着阒暗的窗外怔怔出了会儿神,便扬声叫唤下人:“来人!备车!我要去趟政务房!”
一旁打点着行装的妻子瞅着他,不解地问:“这么晚了,去政务房干什么?落了东西么?”
相渊看她一眼,抿着唇,直到下人进屋回说已备下车马,才开口吐了一句:“去求求人家高抬贵手。”
一连一月,孙永航一直待在政务房里,抗匈政策可以说几乎全是他在负责监督,由马匹求购至户部粮草军饷,再至府兵制的施行状况,同时还兼边防防务,以及信王一案所牵涉的一干官员的妥善处置派任,俨然身领尚书令一职。
是晚,孙永航亦是忙得无法再回府去休息,一封关于府兵制施行择要的奏本正在一豆灯火下渐渐成文。
当相渊跨入屋内时,正瞧见孙永航熬夜写着奏折。一时间相渊不禁重新审视这个女婿:孙永航,年纪轻轻便才华横溢,在大家族里历练出来的干练,或许经历平定叛乱一役,孙老爷子病逝一事,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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