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还得加上自己的这一段逼嫁,眼前的孙永航已由年少的意气风发被磨砺出藏而不露的锋刃,那是一柄太过敛藏的精钢宝剑!
相渊低垂了眉目,想了一阵,才抬起头来,轻轻一咳。
孙永航回过头,一见是他,也便立时起身一揖,“岳父大人。”
相渊颇带着复杂地看他,最后才勉强自嘲一笑:“也难为你,时至今日还能唤老夫一声‘岳父大人’。”
孙永航沉默地望着他,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
最后仍是相渊开口:“永航,当初之事,我虽有强逼之心,然事到最后,却也是骑虎难下,不得不为……纵然我相家百般算计你,然朝廷时局,风云四变,亦如……亦如如今之我。这些都属于朝廷里的事儿,柔姬她不懂!她只是爱慕你,才一心想要嫁你,当初那一切事端,也是我这个溺爱女儿的父亲所设的局,这一切,真与她无干,你……”相渊说到后来,不由紧赶上两步,重重地抓住了孙永航的手,“你,就当我这个老人求你……”他枯瘦的身子几乎就要向孙永航跪了下去。
一把扶住相渊,孙永航抿着唇不语,久久,才呼出一口气道:“时至今日,许多话也便可以摊上桌面来讲。当初情形,我确确实实被逼而娶,所为何由,彼此都心知肚明。说我孙永航卑鄙也好,无情也好,刻薄也好,我都身受,却也无所怨言,也不言悔,也不妄自菲薄。然而,娶了便是娶了,无从悔恨,更是责任,柔姬我会有所安排……这一生……我心里只存了一个人,但对于令嫒,我即便给不了她所求,也当尽力供她衣食无忧。荻儿是我的骨血,从他出生那一刻起,便是我孙永航心头上又疼又喜的存在了。您可放心!只是,有些经历,有些教训,需要一生作酬偿,我是……柔姬亦是。我放不下心中所想,更无从与柔姬共度一生,唯一能允诺您的,便是妥善安置她,若她有心,我绝不束她自由!”
“好,好,好……”相渊抹着自己的老泪,话说到这个份上,已是他最大的奢求,作为父亲,他亦只能做到这个份上,再往后,亦只能看柔姬自己的造化了。
第二十八章 蒹葭苍苍(1)
南有乔木,不可休息。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闻谚与匈奴之战算是胶着上了,各有胜败,然而情势却是愈发明朗,强弱立现。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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