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水房时候,我就看见一个躲在门边只露出半张脸的小姑娘朝里面说“赶快,回来了回来了”,紧接着我就听见一阵拖鞋拖拉声飞快传来,顿时一片骚动,有人不小心把谁的脸盆碰掉在地上,好像还有谁崴了脚,总之争先恐后,纷纷探出头看我。我看见那么老多头,不下十个,就跟串冰糖葫芦似的。我哪知道这是想要干吗呀,我只好视而不见,该怎么走赶紧走,我听见身后谁说“真好,真有性格”,然后唧唧喳喳起来……
第二章 抚摸灰尘(21)
很快,我就有了很多外号,例如“吴大侠”、“木头人”、“帅仔”、“708那个”、“光辉岁月那个”……但她们最统一最惯用的还有一个“阳哥”,多离谱啊,我听着就感觉那么像壮阳药的名儿!不过更离谱的是,没多久她们竟然当着面直接这么称呼我,我到体育馆练歌也不得清静了,那些女生一看见我和文文她们来,一个个放着排球不玩都跑上来乱喊名儿。我心想,怎么不喊我唱得好,要喊我唱得好,我肯定特乐!事实上看得出,她们本身就不是奔着听歌来的!
我想,也许都是在尼姑庵里憋久了,太寂寞,逮着谁起起哄,没乐找找乐。
尼姑庵的生活真的很没趣儿,一大群女生被关在一起,除了周末两天,我们的吃喝拉撒睡都被铃声限制着,就像坐牢,死气沉沉。
我曾经问一个学姐,我说,你马上要去实习,目前为止有什么感慨?那学姐是柳仲家的远房亲戚,我们入校那一年学姐已经毕业了,我的问题她似乎早有准备,她说,屁感慨,现在感慨赶快拿介绍信走人!拿到介绍信就感慨还是尼姑庵好!其实人都一样,永远在现在式里缅怀过去式。
这个学姐在四月初终于如愿以偿地分配了,那一天,她到学校拿介绍信,离开前还特意买了些好吃的东西到我们寝室与柳仲道别。
我们就像观赏大熊猫一样把学姐围起来,大家都觉得她运气好,分配的单位工资又高待遇又好,特羡慕她。
学姐也特高兴,她说考核时候自己成绩一般,这次拿到介绍信,而且分进这么一个好单位,全得感谢包老师。柳仲一听赶紧问是哪个包老师。学姐说,包丽平呀,就是教你们平面设计那个女的,你别看她平时总板着脸,给人感觉冷冰冰的,可比起那些爱富嫌贫的老师,她好多了。
柳仲皱着眉说,不是吧,你说那个“包黑子”吗?那女人口臭,满嘴闽南语,她哪儿好?大■■!
学姐说,口臭怎么了,我还狐臭呢,谁还没有点生而为人的小缺欠,她年轻时候留过洋,在外国呆久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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