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能言,手不能动,怔怔的看着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却在堪堪能触到我的时候,如一段朽木般朝后倒下……
泪来的突然,浑身有如蚁啮,心全收不得,醒不得,醉不得,爱不得,恨不得。
无法再欺骗自己,无法再若无其事的视而不见,装作不在意。我想他……想见他。
可他死了。
他竟然,死了。
在想什么,他担心的轻拍我的脸,怎么泪都出来了。
想你,我答。
他轻笑,当年你也说过同样的话。
是啊,可惜时过境迁,当年你是莺环燕绕,现在……余下的话被他一只食指点住,无可奈何的笑,不要说当年。
我拉下他略粗糙的手细细把玩,记得从前他的的手是细滑的,只有指节旁因为练武稍有薄茧。
你不是在大屋给宝宝做玩具,怎么突然回来了,我问。
他的笑脸敛了一半,他们过去了。
仿佛响应他的话,外面传来辟尘的呼叫,喂,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啊,你这个做爹的,比我们这些做干爹的还要懒。
他隐忍的咬住牙,别过头去不理。
脚步声朝这边过来,我心里一动。
清寒温和的声音响起,长恭画了一架吊椅的图,你过来一起看看什么地方要改吧。
他的身体僵着,和清寒对视了很久,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山风微微的揭起窗纱,露出一角蓝天,又是一个晴朗的午后呢。
皇爸爸,琉璃要这个,女儿拖着稚软的童音在他怀里滚着,怀里抱着他置在案上的水晶匣子。
他只瞟了一眼,不行。
眼看女儿的笑脸垮了下去,他放软了口气哄道,一会皇爸爸命人来量度一下,给琉璃造只一模一样的,再刻上琉璃的名字,可好。
可是琉璃现在就想要啊,顺手打开盖子,拈出一朵已经没了形状的雪莲随手抛在一边,琉璃要用它装昨日皇爸爸赐的那柄琉璃扇子呢。
拾起地上枯萎的残花,他失了笑容,几乎是半抢的从女儿手里夺过匣子,对一旁的常侍说,送公主回去。
琉璃给他吓住,眼里转着泪花,眼看便要哭出来。
常侍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殿下请吧。
女儿含泪随着常侍离去,他的视线又回到已经给捏的发烫的匣子上。
若当年我真的能放得下一切,是不是,今天伴在你身边的,便会是我呢。
走到一个拐角,常侍停下为琉璃拭泪,那只匣子是皇上最喜爱的女子留下的,所以,殿下莫怨皇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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