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上,目送他的车子缓缓远去,又抬头望了一眼楼上,一滴冰凉的液体,滴到了我鼻子上,阮锦姬正在晾衣服。
我嗨了一声,她探出身子,冲我笑,我说:“一会,我上楼找你。”她咧着嘴,早晨的阳光洒在她脸上,明媚又妖娆。
我站在阮锦姬面前,慢慢伸开手,那枚猩红的指甲,静静地卧在我掌心里,我看着她的眼睛:“有一个多月了,经常有人在午夜按我们的门铃。”
阮锦姬并没有我想像中的慌乱,她捏起那枚指甲,举在阳光里看了看,说是么。
“|你认识这枚指甲么?”
她看着我,笑,不说话。
“我认识它,它被戴在那个貌似女鬼的女人的手上,一次次伸向我家的猫眼。”|我看着她的眼睛。
她说:“这样啊……”
“但是,我从你卫生间里捡到了它,你知道,鬼是不需要戴指甲套的。”我冷而锐利地看了她:“我还知道,你不叫阮锦姬。”
接下来的一切,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所有被揭穿内幕的人,都会慌张,狡辩或者歇斯底里。她没有,她只是眯起眼睛,用浩淼的目光穿越了长长的睫毛,看我,并镇定地点了一支烟,姿态惬意而轻描淡写:“我猜,你想知道的很多,比如,我真正的名字叫什么,还有,午夜去按你家门铃的女人,是不是我?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对么?”
她是那么理直气壮,我反倒像个迫不及待要吃热粥的小丑。
“我会慢慢告诉你。”她倒了一杯茶,给我:“我习惯早晨喝茶,这会让我一天都清醒而镇定。”
我没有去接那杯茶,而是,直直看了她:“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样?”
“其实,我故意让你捡到那枚指甲套的,因为我需要你的配合。”她答非所问:“因为,凭我自己的力量无法抵达真相,我确实不叫阮锦姬,但,请你不要追究我的真名,就当我真的就是阮锦姬,好么?”
她神态暗淡,甚至浅浅的哀伤在她瞳孔里汇集:“因为我无法相信许芝兰失踪了,我怀疑她死了,死于谋杀。”
我瞪着眼睛看她,我怕,因着我的一句话,她就会中断陈述那个我那么想了解内情的女人。
“你不会知道,她有多么爱丁朝阳。”她拧着眉头,喷了几口烟,又扫了我几眼:“说真话,我挺恨你的,因为,我以为是因为你,芝兰才遭遇黑手,和你接触了之后,才知道不是这样,芝兰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读一个幼儿园读同一所小学读同一所中学,直到高三那年,我去了英国,虽然相隔万里,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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