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上去问好。她高兴的拉了他们进屋里坐,让李满朝的妹妹去接了水给他们洗脸,自己去拿了长长的擀面杖去做饭。吃饭时李满朝的父亲回来了,背的锄头后面挂了一只野兔,他叔叔的一个小女儿马上跑上去笑说:“又可以吃野兔了。”李满朝的父亲很是客气,总要帮他们盛饭,还问他们能不能吃的惯。
“吃的惯,吃的惯。”于一飞一叠连声的说,“他平时总说面条多么好吃我还以为是骗人呢,原来是真的。”
晚上李满朝的父亲把那只兔子收拾干净了,剁的一块一块的放锅里炒,然后又拿出酒来往里面倒了一些,屋子里马上飘起了香味,于一飞笑问:“这还不把人吃醉了?”
“你不懂,”李满朝的父亲扭过头来说,“这样可以去土腥味的。”
晚上李满朝的父亲拿出两瓶酒,就着兔肉为他们洗尘,李满朝说山里人没有烧好几个菜的习惯,一个菜的显少了一点。张开忙说:“这一个菜里炒了很多东西,可比几个菜实惠多了。”李满朝的父亲很善饮,也很健谈,喝着喝着两瓶酒就快下完了,他那满是皱纹和显出了永久的疲惫的脸上渐渐泛出了红光,又显示出了充沛的精力来。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到了那个话题,“人的命都是前世里安排好的,有时候特别不公道。”外面有猫头鹰叫了几声,于一飞忽然感到一阵寒意,不禁把肩缩了一下,抬头看见李满朝的父亲呷了一口酒,昏黄的灯光下可以看见他短而凌乱的胡子茬上还挂着小小的酒珠,他的声音更加苍老起来,“有的算命的人说得很准的,我在太原上技校那阵子,有一次车工班的班长——我们两个在一起很好的——闲了没事出去算命——他车工干得很好的,车出的销子在全校第一呢——那人告诉他将来是放羊的命,他就笑了,他说‘我车工干的这么好,将来肯定是个工人,怎么会放羊呢?’,那算命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果然两个多月后那天恰好他值日,一个女生的头发卷进了床子,这样他就被下放去放羊了——其实值日的人谁管过那些事,就他倒霉,你说人家算的准不准?”
老人久久的靠在椅子上不说话,仿佛还在回忆他那朋友不公平的命运,也许在想着他的——他既然上了技校,照例不应该在这个地方,想必也是因为命运所致。张开,于一飞,还有李满朝,谁都不相信命运,可他们谁也不想在这时候和老人争论一番,老人一定也有过和他们一样的火热的激情,而现在即然他可以用那些经历说服自己的激情,相信也可以说服他们的。每一个人都曾有过丰富的一生,不论失败还是成功他都是完整的,对于有的人来说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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