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也没能找到。第二天他写了个寻物启示放到教室楼的橱窗里,顺便看了一下,却发现有一则寻钥匙启示,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和XX宿舍XX联系,他暗笑这小子蠢到了家,这岂不是开门揖盗。突然他想起自己的日记似乎也不能找——里面的东西被人看了还如何见人,他忙把启示扯了下来,又印证了好几遍本子上确实没有写名字,方才放心。
他又好笑于自己常以“透明的面对世界”自诩,却也这么怕别人看日记,一半是里面的东西幼稚可笑,一半是有的不可告人。然而他又感叹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东西,都把它藏起来并非全是坏事,如果每个人都用阴暗面来面对世界的话,这个世界将变得非常可怕,这也许不能叫做虚伪,或者说这种虚伪是有益的。然而他又觉得确实不应该虚伪,也许不应该的不一定都是错的,这句话有点不合逻辑,也许只可以用“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没有理由的”来解释。突然他想起应该给黑格尔的“所有存在的都是合理的”这句话加上一句“不一定所有合理的都会存在”方显得完整一些。这些东西给别人说了照例没人会感兴趣,还得载入日记,丢了旧的日记,倒可以为新的日记增添内容,很快,他又像一个学者那样欣喜于自己的发现了。
十五
把大学的考场比作战场实在是极为恰当的,考前的停课仿佛由和平体制转化为战时体制的停止生产;而学生的学习全是为了考试正和希特勒的生产全是为了战争一样;从结课到考试之前的空隙又仿佛大战之前那可怕的宁静。在这段宁静中有的学生想着怎样考好了去拿奖学金就如同那些想在战场上立功的英雄,而那些怕被抓住的差生又仿佛那些怕死的胆小鬼,但这两种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拿就是用功复习,这就像不管想立功还是保命都只有把枪擦的更亮才更容易达到目的一样。
独有于一飞还在四处游荡,很显然这不是象乔丹那样上场前还打网球的那一种自信,而是一种无所谓,他不想再考试中得到什么,也不怕失去什么,就像一个老兵痞,不怕死,也不想立功,或者说就像提前出局的球队再去踢那最后的一场球的感觉。孤独哲学家的天性,那时候于一飞有点喜欢哲学,所以还不是个哲学家,也就还不大习惯孤独。别人忙了,没人陪着玩他倒也觉得寂寞,于是也总拿书包到自习室去占个位子,然而大多数时间还是泡在杂志室里。偶尔看到一篇关于尼采的文章,标题用了粗体的正楷字,显得庄严凝重,仿佛包含了许多悲愤,这吸引了他继续看下面的小字,这是一片为尼采平反的文章,似乎还有些道理,第二天他便去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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