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简直是不屑一顾,很难从这上面说服他——但同时也说明这些东西不是绝对的真理,不具有普遍性,按照这样的逻辑推理,没钱的人应该为生存而工作,那有钱人不工作也可以生存,就只好去死了——便又说:“关键是为了以后活得更好,要不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要上大学呢?”
于一飞认为别人都做了不可以作为自己也做的理由,便又问老师:“什么叫活得更好,是吃得好,睡得好嘛,吃的——”他差点说出来“吃得越好,拉得越臭”来,忙改口说:“吃得再好,死了还不都是一样吗,再说单就是为了吃得好,也没必要都到这里来,我想好多人不上大学恐怕能挣更多的钱呢。”
“钱并不是一个人的唯一。”
“那他们上大学的目的又是什么,为什么要来遭这份罪?”
老师没有回答,因为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还有什么目的,如果在以前他会说出一大堆为祖国,为社会之类的话,但现在没人相信这个,还常把它们作为笑话讲,他抓住了与一飞最后的那句话说:“现在遭罪是为了以后舒服,人总要为以后打算,这样活着才有希望。”
“我听说过一个故事,”于一飞停止连续的发问,改变了口气,“有一个勤劳的人对一个懒惰的人说‘我现在干活是为了以后躺着看别人给我干活’,那个懒惰的人却说‘你看我现在不是正躺着吗?’——付出和收获总是守恒的,”他显得很是激动 ,顿了一下,提高了声音,“开始挣钱所付出的代价和后来看着别人为你干活享受到的快乐的综合是零,如果中间他的生命突然中断了,他将无所收获——这是一种风险投资;即便能按照他的设想活下去,考虑了物价上涨因素后那总和还是负的。”他笑了一下,深为自己的这个幽默得意,“先付出后收获只不过是人们一套骗自己的把戏儿,人一直都在生活,不论享受还是付出,他都是自己的,就像一串葡萄不论从好的还是坏的开始,最后都要吃到自己的肚子里,吃法就显得很不重要了。”
忽然于一飞意识到他在给老师讲道理,有点不好意思,但老师好像没有注意这些,而这点不好意思又不能密封住他那些压抑了太久的东西,他又说了下去,“我现在对好多东西都产生了怀疑——我为什么而活,好像什么也不为,只是在智能化的生存,像头高级的猪一样——现在学习,将来便有了吃的,住的,和地位,荣耀,然后往火葬场里一推,就结束了——除了细节,生命的起始和结局完全一样。他们有受人乞怜的痛苦,我有高处不胜寒的烦恼;我有高高在上的荣耀,他们得到一顿好食也会快乐。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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