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飞不信佛法,所以这个结论并不影响他以后看见一辆自行车倒下一样没看见似的走过去,有时候连“怕车主说是我弄倒的”的借口都懒的找。那时候他认为现在的人已不值得他去为之扶车,而至于立下不做本可不作的无意义的事的规矩倒很早,甚至在此之前——只不过在他看来这些事的有无意义发生了变化而已,所以拒绝了辅导员给他的锻炼的机会。
辅导员叫人找他时他正在下棋,他奇怪被子打得并不算太坏,早操没去上也没被逮住过,想不出有什么是要叫他去,有点不得主意,只好马上就走。张开却硬拉着不让走,他总下不过于一飞,这一盘好容易要赢了,当然不依。
“哎呀,我认输了行吧。”于一飞对棋道研究颇深,知道象棋的三种定输赢的方法。第一次看到这些他深感好笑,但马上又想到纵然这么简单,如果没有规定便会有争执,觉得大长见识便记了下来。今天是着急要走,否则肯定会给他讲明白这是有根据的,而不是轻视,甚至还会把两种和棋的方法及先和和后和之分讲给他听,毕竟张开是朋友,不会嘲笑他知道得那么多。
“觉得干什么都没劲,空虚。”辅导员问他干吗总愁眉苦脸,象是忧国忧民,他知道那是做他的思想工作,而不是赞扬,在讲“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时代里才是的。从人们讲“匹夫之勇”的语气可以判断匹夫应该是蠢人,最起码是可以被普通人看不起的人,虽然他对孔子那句“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十分反感,但他认为自己学的是科学知识,不是孔子的东西,应算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绝对比匹夫强。而且现在时代已经进步了很多,人也都远离了那个时代而成为进化的人,所以就连小人物忧国忧民也成了一种无聊的行为,这显然是句笑话。家庭的富有使他做事讲话总是有恃无恐;却也使他没有了学会撒谎的前提,便照直说了出来,是空虚。不过他也总觉得骗人是没有必要的,确实由于老实造成的损失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而这些小损失的累加最终导致他提前宣布了大学的失败倒是他所未料及的。
“这很正常”——中国人历来讲究中庸之道,总视不正常为危险或可怕,所以常拿正常来安慰人——辅导员笑了笑,点了一支烟,还问他要不要,他迟疑了一下说不要,听他继续说下去,
“年轻人嘛,对一些现象不能理解或由于对自己的期望过高却不能得到认可而引发的不满心理,对现实感到无所适从或种种空虚都是不奇怪的,但关键的是怎样在这中间把握自己——这种空虚与迷茫就好比人生道路上的迷津,有人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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