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嘛。”
“为个屁以后,现在就是生活,人总是想这以后,到临死了还在为以后,一辈子什么也为不着。”
“你还研究个屁礼仪,说话这么粗陋。”
于一飞是在研究中国礼仪,但说出这样的话也并不奇怪,研究是想弄明白,这是一个纯正的的学者的心态——神秘感驱使的行动,并不一定要用它来指导生活,就向银行的人总是数钱却不能拿来花一样。所以在兄弟们中间说句脏话是很平常的,这也是他显示并不清高的一个重要方法,但他从不在女孩子面前说脏话,在他看来这是一种绅士风度,而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到女孩子面前就被吓住了。他也不是为了寻找世风日下那些是古非今的证据,事实上他根本就不认为那群做人下葬时的主持人或吹点丧曲的人所讲的那些话是造就中国古代辉煌的原因,恰恰相反,他认为是这些禁锢了中国人的思想,从而导致了今天的落后。
他从“人道经纬万端”到“故厚者……大者……高者……明者……”把这篇文章读了个遍,也没弄明白中国古人的礼仪是个什么样子。又把诸葛亮骂死王郎的那段话反复读了好几遍,也觉不出一点生气来,反而觉得“皓首匹夫,苍髯老贼”这样的词儿挺有气势,甚至觉得有点好笑,奇怪王郎为什么就死了,莫不是诸葛亮当时用了什么妖法。当然他知道自己觉不出来是因为羞耻感比古人减少的原因,也便感叹自己已经远离了中国礼仪。
但他不认为自己错了,便继续寻找证据,无如图书馆的资料太少,能找到的几本和礼仪有关的书也只能得到一些零星的结论,就象一个函数已知点太少了,他不能在中国漫长的历史中画一条清晰的礼仪曲线以观其全貌。最后他终于从《史记》中找到定公十年春,孔子曾因歧视狄夷之乐而大开杀戒与其仁义道德不相符而认定其不好,从而原谅了自己的越礼也原谅了世人。
但他却奇怪那些老师好像挺重礼仪,按说传统的变化也不至于这么快,从老师到学生仅仅一代人功夫便走向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如好多老师看到学生在课堂上讲话总想靠委婉的批评“等你们说完了我再讲”来制止,但学生一般都不会感到不好意思,即便老师大发雷霆也不在乎。有的老师误了课或迟到总要给学生道歉,其实这是没有必要的,因为对很多学生来说老师讲课就象只能收住一个频道的电视上的广告一样不听也不行,听完了讲谢谢才是应该的。曾经真的有一次一个老师说自己的病又犯了,还没来的及讲对不起时有一个学生已经大声叫出好来,弄得哄堂大笑,那老师恐怕从此对自己的课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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