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不实现自己夸下的海口,也不愿再做这种没意义的事。
二十四
其实在劝说马龙之前于一飞就对在得不到时爱会不会转化成恨这个问题进行过深入的思考,但并不是为了劝说他,所以热情一来去做这件事时显得有点仓促,但这也使他在失败之后没有停止它,甚至失败促使他更加努力的去思考这中间的道理。然而那时候他对爱情的理解完全基于他对薛霞的那种爱——一切都为了她好——的思考,还不知道这人世间的爱还会不一样,所以把和他对薛霞的感觉不一样的不视为爱情——他知道好多人结婚和恋爱都是那样的,比如文成公主嫁给松赞干布。但马龙不是这样的,他知道当初他曾经真的爱过,这不免使他对自己的观点产生了怀疑。
这时候他已对学校的心理咨询处失去了信心,况且由于人太熟了有些问题他也不想讲。那次在火车上的经历使他感受到把心里话说给一个陌生人的快乐,于是他想到了热线咨询。他在一个晚上的十一点半下去守在一个IC卡电话机旁——尽管他自己认为这是新潮或文明的表现,但他知道在别人看来这是精神空虚,于是在嘲笑和寒风之中他选择了后者。他也并不把心理咨询都在一个人的时候进行作为他并不懦弱的借口,这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电话系统是毫无知觉的,他的辛苦并不能感动它,一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他才拨通,他不想告诉对方他是在外面以免他们感动或得到同情性质的优待。但久处寒风中的冷和接通电话的兴奋产生的热相激使他一下子忘了该如何开口,对方问他是不是羞于开口或不知道该如何说,又温柔的鼓励他大胆说。这温柔消除了他一些紧张,但同时也把等电话时的激情一下子融化了,就像一个拼命复习了一年的学生拿到了高考录取通知书的一瞬间精神马上垮了一样,他感到现在已忍受不了寒风的冷,便匆匆的把那些问题说了一遍,连声谢谢都没说就挂了电话跑回去了。
看来只有写信,这样可以把想问的东西系统的写出来,而不会像打电话那样一下子全忘了。于是他给《深夜有约》栏目寄出了一封信并从第二天晚上开始收听这个栏目。是马龙揭穿了他,由于对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