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地狱,哪来的姹紫嫣红呢?的确都付与了断井颓垣啦。”我依旧笑着,说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他听了我的话,将那摆的有着婥婥风姿的姿势放下,微微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叫程梦年。”
“你的昆曲唱的不错啊!”我赞扬着,心中却惋惜他不是个女儿身。
“我是个戏子。”当他说这话时,显得有些不自在,他以为自己还在人间,他以为这也如世俗那样会看不起他。
我点点头,其实从他的眼神中我已知晓。
“婆婆,你将我带到这,有事吗?”他问,因为在他什么也不知的情况下我便把他拉出队伍,他显得莫名其妙。
“没事,”我边说着边上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他,可越这么打量,心中越是惋惜。心里暗暗为他叹气,但表面上装得不动声色,“我天天呆在这断井颓垣的地府,烦闷的荒,看见你这样曲艺高超的青衣在此,便想听一曲,也享受享受凡间老爷太太的乐子啊!不知你可愿意?”
“当然。”他说着,带着隐隐的哀伤,顺带着想甩他的水袖,这才发现,他着的是地府的狱衣,两袖空空,无法演绎他习惯的那种风情。因而他的哀伤变得愈加的明显。
他的动作也因此停住了,但我带着笑容鼓励他,他便再次摆起了架势,动人的旋律在这地府中不合拍的想起:“你道翠生生出落得裙衫儿茜,艳晶晶花簪八宝填,可知我常一生儿爱好是天然,恰三春好处无人见。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
……”
梦年他陶醉于了其中,忘记了一切,他一颦一笑,都充满了女子特有的柔情,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被他的表演震撼,也为他的表演而伤心:他入戏太深!
当梦年从那剧中角色退出,他身上笼罩的那些光辉又皆推尽,又恢复成了一个普通的鬼魂,多了几分俏丽的普通鬼魂。
我拍手表示喜欢,他却问我:“婆婆,你怎可一眼看出我是个青衣。”
我被他问住了,其实我叫住他是因为他的与众不同,那时并不知他是个戏子,也并非要听他唱曲,其实我只是想知道他的故事,他以为戏如人生,却不知他真正的生活是人生如戏。
于是,我微一思忖,撒了一个不算谎言的谎言,我说:“你身上有着青衣特有的那种的气质,哀婉凄美。所以鬼群中我能一下注意到你。”
“真的吗?”说着,他不由自主的又翘起了他的兰花指,如女子般害羞的低下头去。
“你刚唱的是什么曲呢?”我不想再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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