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懂了我的严肃,看懂了我的生气,同时也听懂了我的弦外之音,他说:“婆婆,其实你什么都知道,是吗?”
我点头,说:“是的,我什么都知道。孩子,你不该如此沉沦,从人间沉沦到地狱后,还一直这么沉沦下去。”
这时,梦年如受了委屈的孩子,撅嘴道:“婆婆,你既然什么都知道,那么你就该知道,他有多爱我。”
他有多爱他,多么荒唐的一句话啊!我说:“你说的他,指的是锦绣还是韩芙甚?”
他的头彻彻底底的低了下去,他说:“关锦绣什么事呢?”
我“哼哼”冷笑,说道:“你的弥留之际,是谁照顾你的饮食起居,是谁给你无微不至的关怀,可是,现在你竟然说那个人不关你的事。”
“是的,她与我们切切相关,我应该恨她的!”第一次,我从梦年的眼神里看到了仇恨。可悲的是,他仇恨的人居然是在人世中最爱他的人。
“梦年,你是个男子!”终于,我提醒他,他以为他是杜丽娘,他以为他是女儿生,……所有的他以为都该被这一句话所惊醒了吧。
“我是男子,我是男子……”他不住的重复的这句话,最终昂起头问我,“为何我为男子,为何身为男子就不能与芙甚在一起?”
我居然被问住了,是啊,两个都为男儿生就不可在一起了吗?但我还是想明白了:梦年错就粗在他的一厢情愿,他与芙甚在戏中醉生梦死,梦年把戏当了真,而芙甚却清楚的将戏与现实划开。
“可是,芙甚并不爱你。”我将自己梳理清楚的想法告诉了他。
“他爱的是锦绣吗?难道他在戏中与我唱的都是假的?”
“可锦绣爱的是你!而芙甚与你,有的只是逢场作戏。”
他彻底的悲哀了,许久不语。
“有锦绣这样好的女子在你身旁,其实你该珍惜的。”我小心的劝着。
“可是我不稀罕,我只要芙甚。”他居然回答了我的话。
“但毕竟你们两个都是男子,怎可能结合?怎可能在一起?”我一直不敢这么直白的与他说这些,怕让他知道自己是个异数而伤心,可现在看到他如此的“执迷不悟”便也顾不上了。
他又恢复了沉默,隔了会,他问:“婆婆,芙甚现在生活的好吗?”
我心一颤,不知该如何回答:是该告诉他残酷的真相,还是告诉他动人的谎言。斟酌再三,我终于说出了实情。我说:“他很好,已经结婚了。”
正如我预料到的,我的话犹如给他当头一棒,呆呆的站着,突然,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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