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是不断的深入锻炼。只有经过这种逐渐浸渍的过程,才能真正了解层云族。对于认识一个文化,我们都学过那句名言:『谢绝只是来随便看一次的人』。速成的方法,始终只是表面而已——”
“要真坦白地说,让参观者『来随便看一次』就对一个题目速成地得到概念,根本就是展览的责任之一!”
“但筹划展览的人本身如果只求速成,反而办不出『能让参观者看一次就速成得到概念』的展览。猎奇心态除了『奇』还看得到什么呢?——而且是,自己的奇。”
“你根本就是偷懒、贪图轻松的生活,太没有责任感了!!多少人在栽培你,你知道?!从小到大,你都是读公立学校吧,民脂民膏供你读书!博物馆的薪水,都是国家拨下来的预算,民脂民膏聘你工作!你的学问你的工作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的,你知道吗!!太不长进了,我出生入死,你净待在那么文明的地方——”
忽然沉默,定定地看着她。
“……学姊去的地方的确都很危险。但,我并不觉得自己比较安全——”
转身离去时,是眼眶有泪吗,抛下低哑声音匆匆但清楚。
“真心,是一场冒险。”
“符——希——!!”
“学姊!”学弟赶忙抢上一步,塞了一把椅子让她正好坐下来。双臂从椅背后面松松笼着,离着几公分的耳际说。“学姐,不要生气,你也知道学长是个笨蛋,什么脉络,什么场合,他是不懂的。他一定只是最近常想这件事所以很顺地把思考已久的结论说出来,他不是针对……不是在指任何事。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学姐!”
“……我知道。”直勾勾瞪着门口胸口起伏,或许过了有一分钟,才说。“是我自己心虚。”
——好像越说越糟,看来我也是个笨蛋,心里想的事情,终究是难以长久地瞒住……轻轻在脑海中叹了一声,冯周开口。“学姊。”换起一个微笑,“前天廖学长说,歌族的春信祭开始了。反正是周末,我们上山去玩玩,散散心好不好?真的是去玩,不是工作,”迅速跟上了一句注解:
“事实上也不可能工作。歌族已经是廖学长研究室的主题了,反正不能抢的。”
春信祭是歌族最重要的祭典,祷词是即兴的歌谣,祭仪是盛开的茶花。
不是艳丽的山茶,细小花朵生产茶叶的茶树。
一般民族的狂欢节多在冬天,因为无法工作,天气寒冷又便于杀猪宰牛下至腐坏,神明也就知情识趣地配合生辰了。然而产茶的丘陵气候温和,产茶的人家冬有冬茶、春有春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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