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搞不懂,你老婆明天要出殡了,做老公的人不在家里抱神主牌哭,却跑出来喝闷酒?到底谁不正常?”她有点儿不爽,“啐!你耍我呀?”
左宗方啼笑皆非,原来她压根儿不相信他所说的是事实。
“不想被耍……就离我远一点。”他仰首再咽下半杯威士忌,不打算再解释什么。
他闭上双眼,感受液体火焰由喉咙蜿蜒直下的炙烧。
日式纸灯晕黄的光线投射在左宗力的侧脸,刀削斧凿般的五官映照出阴影的立体轮廓。
而她却从他孤傲冷绝的态度中,察觉到一丝落寞。
“喂……”李郁蝉语气有些迟疑,“你说的是真的?”
她有点相信了。
“是真是假……又与你何关?”已有薄醺的左宗方睁开了双眼,“还是你想自荐枕席?”
他挑衅地望着李郁蝉。
然而她还未回答,左宗方就开始觉得后悔。
他不晓得自己是着了什么魔,竟然会脱口说出这种话!
是太久没有女人了吗?不然怎么会对这个怪女人产生兴趣?
自律甚严的左宗方脸色一阵阴黯。
而更令他错愕的是这怪女人的反应——
“喂!喂!”李郁蝉不满地抗议,“老兄,你说话上道一点好吗?什么“自贱整形’?你哪一只眼睛看到我有整形的?”
她劈呷啪啦地严正声明,“我全身上下从头到脚,没有一样不是人生的本钱,你给我睁大双眼看仔细点!”
饶是一向思路敏捷的左宗方,也怔忡了数秒才能消化掉李郁蝉无理头的对话,他忍不住放声大笑。
他的咬字发音有那么差吗?枕席——整形?
真是天大的误会啊!
双手叉腰、气鼓鼓挺胸的她的确是有做人的本钱,身材凹凸有致、曲线玲拢。
然而除了美丽的皮相之外,她更具有一种妖媚的风情,足以引诱圣人犯罪的女性特质。
就像是浑身散发荷尔蒙气味,准备诱捕雄性的雌兽。
左宗方蓦然领悟:他对她的嫌恶、焦躁是从何而来了!
这个怪女人的冶艳外貌、浓郁香气,在无意中挑起了他的男性欲望,只是时间、地点、心情都不对,所以他的理智自然产生了防卫与排斥。
真是……荒谬呀!他支额低笑。
“你笑什么?”李郁蝉不爽地问道。
“没什么。”他淡淡地说。
“没事才有鬼咧!”她不信。
“你误会了。”左宗方正色回答,“我绝对没有影射任何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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