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你消消停停地来,心里千万别紧张。今天晚上天又黑路又滑,我把手电筒留在这窗台上了。好在我和炊事员老候一块,瞎好还算有个伴,不比你一个人;——老候,你出上个信号,免得让余专干为我担心,还以为我哄他呢。我这个人,当了一回领导没落别的,只落下个关心部下的名声。你不出信号还怕余专干真的不信呢。”
咳嗽完后,副乡长和老候才“扑搭”“扑搭”地踏着泥水走了。吉凤仙这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余胜慌忙捂了她的嘴,亲娘亲老子地央告了半天才算逃出去了。临出门时,他果然发现,窗台上直戳戳地倒扣着一把手电筒。是四节电池的那种,立起来足有尺半高,一付日天透地的强悍样。余胜的手在手电筒着晃一个来回,但终于没有勇气将抓起来,只是踉踉跄跄地逃回家去了。
他的家离乡府二里路,他老婆牛玉梅在那个村里当民办教师。
先不说余胜失魂落魄回家去,单说副乡长一路冷笑着回到乡政府,一路上他反复背育着一段名人语录:“敌人进来嘛!进来是有好处的。绝没有坏处。就这好像用布口袋装兔子一样;兔子进来了,我们把口袋扎起来,再从从容容地和兔子谈判。告诉它:挣扎是没有用的,钻口袋才是真正的出路。什么意思呢?对于兔子来说,没有出路才是它们唯一的出路!让它们尽早地认识到这一点是有益的。早认识比迟认识更为有益。”
付乡长尽管他的脑子里想得浩浩荡荡,但仍没有忘记身边的老候。他一直把老汉送到灶房门前,并千千万万地叮咛老候不要把这件事传出去:“余胜同志晚们的干部,我们在使用的同时还得爱护他保护他。为什么呢,政治路线确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因素。
令副乡长遗憾的是老候最终也没能给他答上一句话,而是咳嗽得更厉害了,刚张开嘴想说话,那凉气儿便又引出一串咳嗽来,逼得他只好捂着个胸膛,猫着个腰,就地儿转圈子。付乡长等了半天只好独自回到办公室去了。
一进办公室便从从容容地为自己泡了两杯茶,一杯端端地放在茶几上,准备后待余胜。
谁知他一等余胜不来,二等余胜不到,直等鸡叫时分;却等来了自己的老婆淳玲玲。淳玲玲是用脚踢开付乡长办公室的,进门便伸手抓他的头发,骂他是人假正经,骚情货,叫春猫跄窝子狗!急得付乡长连个解释的空隙也找不上,直等淳玲玲骂累了,才压低声音问道:
“玲玲,你这又是咋啦么?”
“咋?你做的好事你知道。”
“我作下啥瞎瞎事了?”
“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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