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虽然业务水平低,教学实绩差,但终究参加教育工作多年,应该想办法解决他们的转正问题;另一派则固执地认为学校不是陈醋造成丁,不能只论工作年限,要看工作能力和实绩。他们甚至刻薄地对另一派人反唇相讥:“没有工作能力的教师就不可能成为好教师。工作时间长,只能证明他们滥竽充数的时间长;而教过的学生多,又只能说明他们贻误人子弟的范围广了。”
教育局的领导人当然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一派的意见,最后来了个折衷:产即下文让各乡镇将这些人统统地调进全乡设备最好的学校来,并安置最适当的工作,以示政府的关怀之意。
朱文忠就是在这种背下由一个偏僻的山村小学被调往乡中学的。具本负责教师灶管理和初中一年级生理卫生课的教学工作。
这种学校本质上的不正规,限定了县业务工作上的不严肃。老校长在时还倒罢了,老校长一不在,立刻就乱了套,所谓开会就变成了抬扛。公民教师咒骂教育局的人事干部瞎了眼;真亲不认,驴锤子上乱碰,是猫是狗都调进县城了,唯独将自己扔在这个凉水坑里受洋罪;民办教师发怒,挣下的工分不值钱,乡政府许诺补贴不兑现,害得他们左右为难,常常受老婆的闲气。
屋子里吵成一片,嚷成一团。只有朱文忠和苟玉春两个人没说话。朱文忠是看不惯瑞教师的作派,“为人师表么,怎能满口喷粪呢?”苟玉春是惊异于教师会议的混乱,这使他想起自己上学时那些痞孩子来了。这阵势比他们在一块还要出格。
凡是这种混乱的会议,最讲究的是个参与意识。由于议论的范围广,涉及的人事多,谁不参予进去,大家就会怀疑谁有可能向有关人士告密,吃众人的“人血馒头”。朱文忠不懂这一点,苟玉春不知道这一点。他们俩的共同沉默便立刻引来了灾难——当会议最终进行到中心内容时,这两个人竟同时被推选为这次摩教学的对象:苟玉春讲初中二年级的语文课,朱文忠讲初中一年级的生理卫生课。待到俩人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子套住时,会议已经结束了。一个名叫“醋里酸”的炊事员已经把一大筐热腾腾的熟红薯悬在裤裆下提了进来,一边进门一边嚷道:“日,日,这狗日的还烫人呢,看你还能跑进你妈屁里去呀!”
惹得众人哈哈大笑,抢了红薯,星散而去。
苟玉春真正懂得搞观摩教学的难处还是在一个星期之后的事。那时候老校和回来了,一听说观摩教学确定了苟玉春和朱文忠,就知道事情不妙。有心组织教师重新确定人选,又害怕由此挑起教师间的矛盾,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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