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
幸亏老校长及时披了衣服开了门,并告诉熊付乡长说,苟玉春昨天晚上一接到剧本就整整地念叨了一夜。刚才又到河湾里练习去了。说那里空气清新,便于记忆。
几句话便把熊付乡长的一肚子鬼火全部泄了。这个古怪的付乡长到这时反而感激开苟玉春了。心里头便打消了以朱存萍顶替他的念头,思谋着另外想办法我解决这名额问题了。这是后话,先不提它。
再说那苟玉春昨天晚上刚刚接到熊付乡长的命令和那个秧歌剧本子,便有点不高兴。以为这付乡长也太欺负人了。这么大的事只给这么短的时间,不是成心和人过了去么。思谋着便把那剧本扔在一边,只管埋头批改作业去了。全凭老校长劝他,骂他,逼他,最后竟把熊付乡长那天找他和余胜谈过的情况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道:
“真实情况就是这个样子,以前是余胜一个人替你顶着;后来我见到你父亲后,可怜那老汉不过,就也帮你顶着。现在熊付乡长找上门来,以我看这事只会有两种结果;一种结果是彻底砸了,你卷铺盖回家;另一种结果则是你通过这次机会让熊付乡长了解你的才能,继而巩固你的地位。何去何从,全看你自己的努力了,别人再不好帮忙了。”
一席话说得那苟玉春气不是,急也不是,脑子里五花六花十三花,乱得像鸡毛一般。有心想扔了那本子不去干,又觉得一对不起自己,二对不起余专干和老校长几个帮忙的人,尤其想起自己那可怜的跛老子更是伤心彻骨,五内雷摧。好几次将那剧本儿抓起来想往灶火口子里塞,好几次又慌慌地拍回来。最后还是咬了牙关,捧着那剧本细读起来。来了一个“仇恨咽下,钢牙咬紧,卧薪尝胆”的缓兵之计。这一来那剧本便读着顺溜了,不到半夜工夫就将那词背了个大致熟悉,一清早便下河湾温习去了。
说起来那苟玉春了真够聪明的了。那天一开排,他便随了那琴弦普乐,铜锣铙钵,演了个流畅,唱了个熟悉。虽然那噪子是差了一点有些地方免不了荒腔走板,岔气吞声。但在场的人无不佩服他的即兴应变的能力,就连熊付乡长也在排练的间隙亲自泡了一壶招待贵宾的香茶,双手儿捧着递到他手中,激动得只管拍他的肩膀呢。
倒是朱存萍由于连连出事,心情不佳,好几次打了磕碰忘了词。有一次竟然使排练停了下来。急得个朱文忠只管用眼睛去瞅那熊付乡长的脸色。而熊付乡长则无事人一般,只管对朱存萍采取宽大政策,说干就干,说停就停,一切都按照她的需要来安排。这样一来不但使所有的在场人员感觉到熊付乡长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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