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朱存萍自己也觉得脸面上挂不住了。后来她倒是真的下了些工夫,想搀回这一点。可惜的是,越下功夫,心里头越慌乱;心里头越慌乱,那词儿便越发急得没边没影了。最后竟急得当场哭了起来了,排演只好暂时中断。熊付乡长命令全体人员休息侍命,朱存萍安心背词说完便回自己那个办公室去了。
熊付乡长前脚儿进门,朱文忠后脚儿便到。只见他哈着腰,弓着个背,核桃纹脸上一片死灰,未曾说话倒先打了一串饱嗝儿来。
熊付乡长朝他扔了一支香烟,道:“朱老师你有事?”
朱文忠连忙说:“没事,没事。”
“没事你就先到别处休息一会儿,让我把这报幕员的说词儿拟一拟,行么?”
一句话把朱文忠噎得脖项像弓一般勾了起来,直着腰儿朝门口走了几步后,突然回转身子一下子扑过来拉住熊付乡长的手,嘴里连连央求道:
“熊付乡长,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我的存萍一马吧。这事全怪我平日里教导不严,让他冲撞了你。要说该打该罚的那应该是我这个老不识趣的,与孩子无关哪!”
熊付乡长一听这话,反倒哭了。挺和蔼地将朱文忠按到沙发上,软软地说:“朱老师这么说就言重了。你也在旁边看着,我那一点上不亮看着朱存萍呢?不是一切都围着她转么?再说日后当民办教师的事,我不是早就说清了吗?你还要我立个字据吗?”说着便抓起纸笔就要写。
朱文忠一下子拦住他,诞着脸儿,将眼睛眨巴了好一会,最后才哭丧着脸儿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的女儿我最了解,她的心里存不住事,最害怕半空里悬着。说句老实话,当农民的种好地心里就踏实,当干部的做好工作也就不再心虚。唯独那当女人的,若是没有个男人实打实的以身相许,那心儿便永远放不下来。你是不是在百忙之中,抽个空儿,把存萍……”
熊付乡长,一听这话便黑了脸,没等朱文忠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道:“不要往下说了!你把朱存萍叫过来,我和她谈就是了。”说完便宽去大衣,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了。喜得个朱文忠屁滚尿流,飞也似地找朱存萍去了。没过多少工夫,那朱存萍便踮着脚尖来到熊付乡长的办公室里。一进门便被熊付乡长饿虎一般拦腰抱住就地儿墩了两墩,又迅雷一般推在墙角里挤了两挤。立时把个朱存萍的心墩了个瓷实,脸儿挤了个肉红。待到再出那办公室时,已经完全恢复了,本来那付天真活泼的小模样来了。和苟玉春两个人一唱一和,将那个秧歌剧演得像一盆子炭火般热闹。把个朱文忠喜得偷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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