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秃子头上的虱,明摆着么!怪不得你和前任主管教育的付乡长关系紧张呢,原来问题全出在你身上了。今天我给你说一句老实话你认真记牢。要是咱们两个的位置打一个颠倒过来,你是付乡长,我是教育专干的话,朱存萍的我早就解决了。并且还让众人当作我不知道这事呢?老兄啊!只有这样你老婆的转正问题才有人给你下死力争取呢。人之常情你怎么不懂呢?”
一席话听得余胜头如斗大,眼冒金星,早将那苟玉春和朱存萍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连忙拉了熊付乡长的手,认真地请教开这“人之常情”来了——因为这对他太重要了。两个人一直谈到深夜才散了。
第八回
吉凤仙酒后吐柔情 苟玉春雪耻树刚骨
且说吉凤仙那日穿了个新鲜,扮了个齐整割了二斤好酒。回家去正准备细细作务,细细备办,准备好好和苟玉春谈一起心底话儿。正着急没个由头叫苟玉春来时,正好那苟玉春因了星期六教师学生都回家去了,自己一个人正信步在那里转悠。喜得个吉凤仙疯魔了一般,先是招手,后是拉扯,生生地把个没泄腰的小后生拽到自己家里。一进家门便重重地在苟玉春的肩膀上拍了一把,笑道:
“走了一回村子,还没见过你这么一个不识抬举的孙子。我好心好意备酒备饭请你小子日攮呢。你还大公鸡挂串铃——硬硬地装出个大牲灵的样子来。这样拉拉扯扯的,知道的人自然识得我的一片好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这活守寡的女人皮痒了。没皮没脸地拉汉子呢。你说是也不是?”
说罢便呲了个一口白牙,红了两坨儿粉腮扭着脖项朝苟玉春笑。
苟玉春终归是没涉过情场的汉子,他对这一切可以说是一窍儿也不通。若是换上一个人,那怕是一个十二分正经的人来,打眼儿一瞧便能看出吉凤仙的意思,恐怕早就扳屁股咂舌头,吹过毛儿细干开了。可惜的是这苟玉春打小没了娘,又无个嫂子、姐妹,家中除老鼠中有一个,半个的雌性之外,全家上下都是些雄性动物。根本不懂得那男欢女爱的事情。再加上农村学校的封建思想严重。有那男生偶然和女生说话多一点,便被同伴们称为骚情鬼;若再有真意思的主儿,更是连老师也不容了,立马儿找来他们的家长,委委婉婉地劝其退学回家。从此,不但这些男女学生好长时间不敢在集头会场上露面。就连双方的家长都一辈子不再搭话,见了面倒如那仇绪一般了。
说到这儿,读者诸位可能要纳闷了。会问你不是开先说,苟玉春最是调皮捣蛋,目无法纪么?你还不是说过,那学校的厕所里到处都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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