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人说得好,世界上的事情总是“个中人糊涂,旁边者清楚”。那苟玉春前次遇到余胜的事时,真是条分缕析,左防右攻,不失一派大将风度。此番一听余胜的话,顿时吓了个面无人色。心无主张,一时倒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两个人正在那里两只脑袋四只眼像旱蛤蟆瞅蹩踪一般相对发痴时,忽听得供销社围墙外边,有人正嘻嘻哈哈地说笑。探头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原来正是熊付乡长用自行车驮了个吉凤仙在那里飞奔着说话呢。像箭一般冲过了供销社墙外的漫坡,一忽闪上了小学校的坡底。终于上不去了。两个人才跳下车子,又说笑开了:
熊付乡长说:“你今晚还是到我办公室里来,咱们两个细细地谈一谈你的情况为好。”
吉凤仙却说:“有话你就现在说好了,我有个夜盲证,一到天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熊付乡长说:“看不见也没有什么,我打发个人来送你就是了。”
吉凤仙说:“这便更不成了,黑天半夜的,我才去和一个男人一块走夜路呢?”
熊付乡长说:“难道我就不能派一个女的送你回家吗?女的也有的是呢。”
吉凤仙一下子乐了,道:“哟,没看出熊付乡长还是个女人王呢,大概每天晚上你屋里都准备一大批女人专管迎来送往呢。”说完便撇下熊付乡长小跑步,回那小学校去了,扔下熊十八一个人在那里犯愣怔。
这边余胜正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眼里心里正一股一股地发酸时,只听得苟玉春一跺脚说道:
“余专干,这事你就不必操心了。是红是黑有我和他熊付乡长去说清楚,你就安心回家去休息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奔下了供销社的临坡直向熊付乡长走去。吓得个余胜连忙把身子隐在那烟囱后边,直等到看不见苟玉春和熊十八的影子了。才慌慌忙忙地奔回家去给妻子牛玉梅汇报情况去了。
这一次苟玉春可真是泼出了前途和熊付乡长谈话呢。就在他和余胜站在供销社的垴畔上看见熊十八和吉凤仙谈话的酸劲时,他一下子觉得自己不怕了。心想:人怕人是怕自己的前途受影响呢么,我苟玉春既然到了这种地步,还怕什么呢?我和那朱存萍两人原本就是清清白白地,传出这些谣言来全是因了自己那可怜的老子多事,硬逼他说出这些没根底的谎话,现在到了这一步,大不了把事情的真相兜底儿说给熊付乡长。他熊付乡长也是个人嘛。那一个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呢?他若认为这个理儿那便万事消停,一天乌云风吹散,若不认这理儿,索性就和他在乡政府院子里吵一架,决不能让这个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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