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在暗中发展。怎说呢?人家是个付乡长,自己是个代理民办教师;人家抓住的是谣言稍子,自己则是那制造谣言的根子。假若在暗中发展,人家把自己日弄了,众人还会认为那是为了全乡的教育工作着想。自己吃了亏,众人还会以为自己真的做一什么没脸见人的事了呢。更何况,他熊十八也不是那一干二净的王麻子,自己屁股底下压着屎,反而把鼻子伸出老长嗅别人的屁臭气。别的先不去说,单就他和朱存萍的关系,和吉凤仙的意思,就是以支持自己说几句话来了。如果真的逼到那无可奈何的处,咱就舍了这代理民办教师放开声地在乡政府院子吼喊。从来就是“官打民不羞,父骂子不臊”。他熊付乡长骂咱十句,咱回骂一句就足够他美美地喝一壶了。想到这里,苟玉春便大大方方地走到熊十八身旁,伸出手来在那大乡长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一掌道:
“熊付乡长,是你要找我吗?”
熊十八当时在那里为吉凤仙的事犯傻呢,一时竟然没能反应过来,脱口便道:
“我找你?我找你弄甚呢?”
一句话倒把个苟玉春给逗笑了,他转到前边去,伸物抓了熊付乡长的自行车把,左左右右地摇了两个来回,最后才说:“我也不甚清楚,只听有人说,你怀疑我和朱存萍那烂婊子有麻达,我说句过头话你不要逞恼。咱们两个对着这天地万物毒毒地发上一个冷誓:谁要和那女子有事,谁家的先人就是那驴攮出来的货!要不还可以这样主:谁爱在女人面前动那些花花绿绿的歪心事儿,谁便是那粪坑里捡出来的私娃娃,大姑娘养出来的无主货——”
熊付乡长一看苟玉春这付架势,这种腔口立时吃了一惊,生怕响动闹得大了让别人听见了自己不好下台去,连忙说:
“苟老师你这里怎么了呢?有话咱们到我办公室里去慢慢谈,我找你还有别的事呢?”说着便领了苟玉春一路儿朝乡政府走去。
苟玉春仍旧骂骂咧咧吵闹个不停,无非是指天咒日,赌脑袋发誓,专意儿寻那熊付乡长的短处说。说着,说着,竟连朱文忠住院期间朱存萍给熊付乡长拔火罐的事也意意思思地说出来了。惊讶得路边那些邮电所的职工,付食站的屠夫,信用社的干部,养路道班的工人,一个个都大张开眼睛朝着他俩看呢。这一下倒把个熊付乡长弄得慌了手脚了,硬是没法子劝住这个炸了毛的年轻人。正在万般无奈的之时,猛地里望见前边的简易公路上一片尘土飞扬,两辆自行车像旋风一般从乡政府的坡道上卷了下来。那第一辆自行车上骑着一个年轻小伙子,后边的衣架上带着一个女人,被黄土拍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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