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也不该用这种态度对待熊付乡长呀,先不说她以前为了当那民办教师,出了多少丑,熊付乡长为她背了多少黑脏,就算这一切都没发生,这个乡终归是她的家乡啊!
两个人就这么思思谋谋地进了乡政府,进了熊十八的办公室,这时才听见那里的人们一哇声地吵闹着说:朱存萍并没去考什么歌舞,而是在车上认识了一个大学生——交通大学中文系的学生,据估计马上就要结婚了呢!
一句话把个熊付乡长气了个两眼翻白,惶愧之中竟忘记了周围的一切,瞪了眼睛只管问苟玉春找他有什么事要谈。并忙着为苟玉春泡茶递香烟,活像招待一个远方来的客人一般了。
苟玉春一看这种阵势,也明白今天和熊付乡长的话是说不明白了。只好顺茬儿答应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来看看熊付乡长罢了。”
激动得那熊付乡长一把握了苟玉春的手只是个摇,只是个晃。一边摇晃一边说道:“有什么困难你便只管说,欢迎以后多来。”
说着便客客气气地将苟玉春送出门来,一直送到乡政府的坡道边才站住了,说:“不再远送了。”
苟玉春一下子乐了,心想:“熊付乡长这下子也昏头了,八成是被朱存萍气的。”有心想将刚才的话再拾起来说道说道,又觉得那样做不太合人情,也就马马虎虎地回乡中学去了。一路走一路笑,越想想好笑,从心晨狠狠地骂道:
“都是些驴日的货,爬在身上嗅三所也闻不出一点人味来。”
第十回
跛老汉为子献身 小玉春委屈求荣
朱文忠父女领了个“大学生”回来的消息。一下子将个乡政府所在的小村搅了个稀巴乱,震了个一塌糊涂。村里的农民,住校的学生,乡政府的干部,各单位的职工都像着了魔一般一茬压着一茬往朱文忠的宿舍里挤。其中有脸面,有势力的,如:乡上的领导,各单位的头头都被朱文忠请了进去,踮着脚儿站在他那间小小的宿舍脚地。其余的人则只好围在门外头伸了脖子下死力地往屋里望,锁了眉头,侧了耳朵细细地听屋里的谈话声。只有“醋里酸”因了工作之便,借了端茶送水的机会,一会儿进去了,一会出来了,把众人眼热了个臭死,羡慕了个不停。大家都抱怨自己,早知道今天还不如趁早占了“醋里酸”的这个炊事员的位子,免得今天隔沟打木瓜——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