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的民办教师的资格都取消了,只让你们几个当官的老婆去考,保准一考一个准呢?”说着又吐了一团吐沫。
牛玉梅一下子气呆了。折转身子问道:“吉凤仙,你这话是说给谁听呢?你要放屁拉屎也该长找个合适的地方么。咋就能这样随地大小便呢?”
一句话把吉凤仙说得急了,只见她一扑身子朝着牛玉梅冲了过来,扬了声儿骂道:
“我骂谁,谁知道。你们有权有势的敢作这些亏天事,我连句苦情话都不敢说了么。有一本事你就告去,把我的准考试也收了回去,送给你家的亲戚朋友去。反正我们考也是五八,不考也是四十,最后的决定权还不是在你们的攥手里着吗?”
一席话说得个牛玉梅热血灌顶,浑身肉颤,心锤撞得胸腔子响成一片。她万万想不到,自己两口子好心好意地为苟玉春帮忙想办法,其它人竟会如此看待她们呢。这事若是让别人说出来还倒罢了,偏偏是这个曾经勾引了自己男人的破女人先骂出来,这不是吃屎的咬起拉屎的来了吗?于是便散披了头发,狠咬了钢牙,一跳三尺高地和吉凤仙大吵起来。两个人直把那些稠的、稀的、荤的、素的、酸的、臭的、狼不吃狗不闻的日脏事全都给骂了出来。正骂在那兴头上,猛听见河湾里有人呼成一片,嚷成一团,乡政府那边路上也奔过几个人来。一边奔,一边喊道:“不好了,苟玉春要寻死了!”喊完又慌慌地奔去了。
吉凤仙和牛玉梅这才吓了一跳,连忙停了厮骂,一齐仄了耳朵朝河湾方向听着,那牛玉梅刚准备撵过去问个究竟,只见吉凤仙“哇”地哭叫着先飞奔去了。气得个牛玉梅有心不和、吉凤仙一块去,又怕苟玉春真的出民什么事,自己无法向余胜交代。因此只好就地转了一个圈儿也跟着飞奔和向河湾里去了。一边奔、一边想:“这是谁告诉苟玉春的呢?
待到牛玉梅她们赶到乡中学下面的河滩里时,不免大大地吃了一惊。只见河滩里黑压压地站满了人,人们都不言语,静悄悄地探着脖子望着沟对面的大石崖畔发痴发愣呢。那石崖畔足有十几丈高,下面是被寒风冻胀了的水河,石崖壁上挂着白花花一抹冰棱子;冰棱子的上面便是那崖头;崖头上一块朝前悬空突出的大石头危乎乎地在那里悬着。一个人正站在那石头边上付随时备往下跳的样子。牛玉梅定睛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苟玉春!苟玉春要跳崖了!
人们一看这种阵势都吓得不敢作声了,一个个只见呆了眼睛,屏了呼吸看着,唯恐这个惨剧立马儿便发生。牛玉梅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突然身后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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