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里塞了个条子,要他也帮忙作点工作。
现在按下余胜这一头不表。单说牛玉梅打从接受了丈夫的委托之后,心里头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子,乱得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俗话说,经过什么的最怕什么。牛玉梅从这些年的转正考试中经得这号事太多了。别说像苟玉春这种变生不测,正准备得火辣辣时失却考试资格的冷事情了。就是前几次正二八经的考试,她也翥是事前惊,事后怕,事中昏得不辨东西南北。真正是参加一次考试脱一层皮哪!
这个极富同情心的贤慧女人就这样一边前前后后地思谋着怎样给苟玉春说这个话,一边四下里打问苟玉春的下落。为此他从乡中学的教师宿舍到乡政府苟玉春可能去的地方,上上下下,齐齐地找了一遍,硬是没有见到苟玉春的影子。人们甚至连他的下落都说不清楚。只说他打从开始复习以来,就不知道藏在哪里苦下功夫呢。这一点尤其让牛玉梅担心。她现在倒不是着急找不苟玉春的事了,更使她焦心的是:见了苟玉春究竟该怎么说这个情况呢?这话多让人难说出口啊!
最后她突然想起乡医院的一个医生来了。那是个好心的女人,又和自己能说得来话。如果找她一同去,两个人总比一个的办法多。更何况,人家是医生,即便苟玉春听到这个消息后生出点什么变故来也好及时处理。
想到这里,牛玉梅便离开了乡中学,一路朝乡医院走去了。就在她途经吉凤仙所在那个小学校时,忽然听见有女人的哭声。定睛一看,只见那吉凤仙正伏在院子旁边的那棵槐树上一边撕扯着什么,一边嘤嘤地哭诉着。那声音只是个凄凉,只是个哀怨。只听她哭道:
“老天爷呀,尘世上坏人有多少,你怎就单单欺负可怜人呢?你不见那当官的,有权的翻手一个大蒸馍,正手一个大烧饼,吃得都眼窝里往出流油呢,你怎就只稀罕可怜人手里的那一点糠窝窝呢?”
这哭声艾艾怨怨,凄凄惨惨只是个惊心动魄,让人听了发毛。
牛玉梅本来是不想理会吉凤仙的这一茬的。打从余胜和这女人的事发之后,她便不想见到这个女人,甚至连提也不愿意提起她的名字来。因为一提起那件事,她的心口了上便蹩蠕蠕地不好受。喉咙眼像塞进去一把柴禾似的,毛乍乍地害麻烦呢。因此便扭过身子。别转脸儿想绕过吉凤仙走去。谁知还没走出两步就听见吉凤仙朝她的身后狠狠地吐了一团吐沫子,扬了声儿骂道:
呸!看把你们能的,高兴的。这下你们该开心了么,少一个参加考试的人,少一个对手么。你们还是没本事呢。若是有本事就把其它所有参加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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