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老师你也真会讲笑话。我怎敢看不起你呢?还不是因为那考试的事,把我整得昏天黑地,一发手没有了头绪。你想想我和别人不一样我那考试资格硬是拿老人的命换来的呀,那像你们——”
“我们?”吉凤仙“嗤”一下笑了道:“你说的‘你们’是指谁呢?如果把我也算到你所羡慕的人里头,那便大错特错了。我的命比你还苦出许多呢。别的不说,光说这性别。你是个的男的,干起什么来都方便;哪像我们女人,硬是一肚子难场无处说,总得自个咬碎门牙往肚子里吞呢?如果我也是个男人,那该有多好呀!”
这一下可算把苟玉春给逗乐了。他顺手捡了一张面皮使了筷子夹那馅儿笑道:“吉老师你便是说开反话儿给我听了。我们男的那里能赶得上你们女人呢。自古以来只听说过个男求女,没听说过个女求男。男人有了天大的事只好自己一肩膀顶着,是死是活只是那锤子灵卖。那像你们女人,一有了丈夫就有了靠头了,什么事都是两个人担着。”
苟玉春正这么没边没沿地独自说着,猛听见吉凤仙的喉咙里“吱儿”响了一声,竟哭出声来了。一边哭,一边骨突着个嘴儿道:
“苟玉春,我以前还把你当个老实人呢。今天看来你是那没心没肝无主货。明明知道我是被丈夫抛弃了无靠女人,被乡政府闪在半空中的可怜虫儿,除非不怀有一点同情心,反而变着法子看我的笑话呢。你好好睁开眼睛看一看,使了脑子想一想,你就不看见我可怜么?”说完便又哭了起来。
苟玉春这时才猛然记起吉凤仙的处境,知道自己把话说得唐突了。连忙禁了声儿,好半天没说话。跤着脑子想找一个解释自己的茬口儿。于是便把自己的老子怎么疼爱自己,自己的大舅怎么臭骂自己,自己刚才听说那消息后又怎么忐忑不安的心思全盘说给吉凤仙。想求她原谅的刚才的言语过失。不料吉凤仙一听他说起这些,反而一下子不哭了,只是睁大了眼睛问道:
“这么说你还是想去考试么?”
“这还用说么,那是我老子——”
“快不要说你老子那回事了。这话若是说给别人听,也许会混个耳朵欢喜,偏偏说给我听不济事了。你想想,我公公当初投亲靠友,出钱送礼给乡里买那辆汽车的时候,乡上领导把话说了多么扛硬。那阵势就像我马上就会转正调到外地去一般。可是结果呢,这几年时间过去了。那一次考试我没参加过?可是考出个什么名堂呢?苟玉春真正是鬼哄鬼呢。你想通过考试转正,那比登天还难。除非你有本事找个硬气一点的靠山来,凌空儿将你提溜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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