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话,自己跑到姐姐的坟上痛痛地哭上鼻子,今生今世再也不和姓苟的打交道了。”临到上供销社上坡时,他大舅竟然用指头关节敲着他的脑门心逼问他和吉凤仙是什么关系。并威胁他说:“你小子再要胡来,我便一绳子勒断你的脖颈骨去。那女人你沾得起么?人家熊付乡长刚才还请供销社的主任给他提亲说媒呢,你也不尿一泡尿照一照你那球模样,是神不是神硬往庙里头挤呢。”
最后才算说出熊付乡长终于给他找了一监考的事。这消息把苟玉春着实给吓了一跳,正要问他大舅“怎么自己连考试的资格也没有,就先监起考来了呢?”猛听见供销社院子里一陈划拳猜令的声音。人们正一句一个熊付乡长地喊着,直把个小屋子喊得像着了火一般热闹。苟玉春这才知道他大舅并没有说假话,熊付乡长真的回来了!一头想,一头便朝那屋子走了过去,那心锤只是个“砰砰”乱跳着。
第十四回
苟玉春设计卖友 熊十八触目惊心
话说苟玉春随了他大舅来到乡供销社主任的房间里一看,只见在座的几个人都喝得七八成醉了。吆三喝四,吹牛谈天,只是个热闹。俗话说酒醉吐真言。当时适逢那改革初始,各样矛盾都十分突出,人人肚子里都有一大堆肮脏话。加上这伙人和乡中学的那伙教师就是喝醉了也表现得不同。乡中学的教师都是那些干骨头究鬼,平时无人送礼,无钱买酒,即便是醉了也大都是因为贪吃。伤的是脾胃,多余的是屎尿等秽物;而这伙人把喝酒当成了平常事,经常是负气喝酒,借酒浇愁。刚刚带上一点酒气,便把那相互之间的矛盾,平时说不出口的心思,一发手都连根儿端出来了。苟玉春刚进去的时候,乡粮站的那个主任正骂骂咧咧地抱怨县粮食局的人事干部呢。说那人事干部八辈子也做不出个儿子来,原因是居心过于歹毒。他明明是四九年九月参加工作,是个铁定了的解放前的干部。可那小子硬说他填写的日子是农历,硬硬地往后推了五十多天,生生地把自己一次提工资的机会给弄丢了。说着便硬扑磕着要向派出所的所长借手枪呢。声言自己在解放大四北的过程中练得一手百步穿杨的好枪法。他要借了枪去吓唬一下那个人事干部。一不打头,二不打尾,只给那小子穿一个耳朵眼儿出来。让他也知道马王爷真的是三只眼睛。
谁知派出所的所长比他更气愤。言称他现在没有枪了,其它人都发了新式手枪,唯独给他的还是那支“六四”式破玩艺儿。不给好枪算了,还硬说那支枪是原来老局长带过的,为的是发扬一点革命传统。这不是把我当娃娃一般哄着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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