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那位负责监考的同志走来了,他拿笔抄了那女人的考号,喝令那女人坐下后,这才将苟玉春叫到一边低声说道:
“小伙子,不要多事。这是个有背景的女人!接着又将其它几个“有背景”的男女一一指了给苟玉春看。并告诉他说:“这些人咱们惹不起,惹了他们有数不清的麻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就是了。”
苟玉春这才清醒了,发现果然那儿个“有背景”的人,有的在胳膊上抄题;有的在裤裆里藏书,有的甚至明火执仗转着脑袋朝前后左右看别人的卷面呢。更重要的是,大凡这些人的置都在那不起眼的地方,一看就知道这都是事先“安排”好的。苟玉春这时才明白别元勋昨天说的那些话并非全都是假设的。心里头便觉得像吞了一只活苍蝇一般难受。想道:
“这事也就太不公道了。我靠老父亲的一条瘦命还没换得这个考试资格来,这些人靠什么呢?”继而又想,“这样一来那些前后的无靠的人们,即便是下苦出力到眼睛里流血的地步。他们又怎能敌得过这伙‘害虫’呢?”
想到这里,苟玉春便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落在那些规规矩矩地考员身上了。只见那伙人老的昏花了眼睛,小的汗浸透衣衫;有的仰起头苦思,有的咬了牙幂想;更有那急坏了的人们鬼念殃一般瓦鼓捣着,一付要死要活的样子。苟玉春的正在呆看,猛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喊了声“报告”。说他的水笔里“没墨水”人邻座坐的正是自己的同事朱文忠。于是便借了送墨水瓶儿的茬口走了过去。一边让那人吸墨水儿,一边将朱文忠的试卷略略地扫了一眼。谁知这一眼便扫出事非来了。只见那朱文忠的试卷答了个一塌糊涂,别说那些考题十有八九都答得牛头不对马嘴。就连那“朱文忠”三个字,也竟然写错成了“猪闻钟”了。再看他那付尊容时,更令人吃惊。真正是三分像人不像人,七分像鬼话鬼魂,眉眼灰得像块毡片子,脖子细得像条牛鞭子,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了个透湿,就连那头花白乱发上也正腾腾地冒着热气呢。活像刚从开水锅里捞出来一般。
苟玉春不看还倒罢了,一看便不由得产生几份怜悯心来。连忙端了那个墨水瓶儿,借着转身的工夫,使劲地把朱文忠的脚踩了一下。然后又重重地在那试卷上瞪了一眼,示意朱文忠注意他的名字的写法。谁知那朱文忠开先并没有反应过来,只管在那油腻腻地出汗。待到苟玉春再一次提醒他时,这才发现了那个天来大的错误,于是便很吃力地朝苟玉春笑了一笑。正准备拿笔涂改自己那名字时,猛不丁旁边有人脆脆地放了一个响屁。那屁别人大概根本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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